『昱晴,我不会回来了。』
『我会通报,逃兵,重罪。』
『昱晴。』何崑珅抓住对方手臂,硬生生让她正面对向自己。
『和我一起走。』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比克劳尔重要?』
何崑珅闻言,垂下眼眸。
程昱晴咬牙,心脏好痛。
何崑珅的离去,不也代表着真相比我还要更重要吗?
凭什么是我妥协?
『五年了,昱晴,这五年的感情又算什么?』何崑珅抓着对方双臂,眼眶泛泪。
『我可以让你睡地板,明天一早就滚。』程昱晴说,爬上床,熄灯。
背对着何崑珅,眼泪无声流淌,沾湿了枕头也无妨。
明天一早,人走了,枕头也乾了。
「嘿。」
一声温柔叫唤,将程昱晴思绪拉回。
「我们帮何崑珅下葬,你要一起吗?」黎冬默指着窗外。
「是我的错。」程昱晴手里握着纸条,双手靠在膝上。
黎冬默朝窗外的人比了个稍等的手势,便移动到程昱晴身边,坐下。
中间隔着半隻手臂的距离。
「如果我当初有好好地阻止他离开,如果我有多和他说一些话……」程昱晴紧紧捏着纸条。
〝晴。等我找到真相,会回去找你。〞
「他是白痴还是智障?没有找到真相还是可以回来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绷紧双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真相?什么意思?
黎冬默望向何崑珅的物品,看起来程昱晴已经翻过了。
他为什么要离开?这件事和解药有关吗?
「人只要活着就都还有机会,这句话是哪一个字听不懂?要死也不会通知我一声?」程昱晴盯着纸条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