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徐韫在这个如此紧张的关头,还忍不住分心想了想杂耍团的猴。
然后,徐韫视死如归一般,双臂交叉挡住了脸,紧紧贴在胸前,就躺在了钉板旁边。
让人觉得神奇的是,真到了这一步,徐韫反而心情平静下来了。
也许真的练过太多次了。
躺在这里,身体自己就准备好了。
甚至徐韫还想了想,就算真扎到了皮肉也不要紧,科举还有两个月,养好伤正好去参加。而且意识沉到图书馆里读书的时候,基本感觉不到身体疼痛。
徐韫呼出一口气,然后就按照之前练习那样一发力——
她是闭着眼睛滚过去的。
钉板其实也不长,两圈就滚过去了。
衣裳有破损,甚至还挂下来一个布条——
徐韫也不能说完全没受伤。但而后想象的那种扎出眼的伤完全不同!全是刮伤!
那些钉子尖刮破了衣裳,也刮破了皮肉!
除了护甲的部位,都被刮出了不少血痕!
这会儿血还渗出了衣裳!
尤其是胳膊上!那更是一道一道的!
伤口不深,但是真疼啊!
徐韫也是在这一刻,把骆湛骂了个狗血淋头:骗子!
周围静默了一瞬。
就连杜豪看着徐韫胳膊上浸出来的血线,也是沉默了那么一瞬。
徐韫疼得吸气,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于是就绷住了表情,面色淡淡地问:“可以了吗?”
杜豪还能说什么?他一伸手,旁边的侍从立刻就将徐韫的状纸递过来。
于是,很快杜豪就知道为什么了。
一时之间,他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个事情,何至于此?”
徐韫已经在外头套上一件陈苦预先准备好的外裳,听闻此言,反而笑了笑:“为何不至于?二位陛下以女子也可参加科举为噱头,欺瞒天下人,我难道不可指出?”
她道:“如今钉板我也滚过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当堂对质?”
周围的人又是一声“嚯”:还要当堂对质?难道还把陛下请过来?!
这事儿要是真这样办了,那以后两位陛下面子往哪里放!
可不办……好像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