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好不容易哄好了谢婉清,一出来就对上了陈苦哭丧的脸。
她立刻保证:“绝不会把你卖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谢婉清却板着脸:“陈苦,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陈苦舒了一口气:有得说,就证明真不卖我!
这头陈苦放心去接受谢婉清和红玉的教育了。
徐韫看一眼两个歉疚的人,想发怒都找不到理由,最后扶着额头,压低声音:“下次找我,别进门就嚷嚷!”
赵牧和曾无羁两人连连点头,就差捂着嘴了。
进了徐韫书房,赵牧率先道歉:“都是我们的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曾无羁压低声音抱怨:“说起来也怪你,要不是你瞒着我们,我们能这样吗?你要早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遮掩几分呢。”
赵牧道:“瞒不住,如今街头巷尾都传遍了,除非是不出门,否则迟早会听说的。徐韫这个名字,如今北平城里的人几乎都知晓!”
提起这个,曾无羁就兴奋,两个大眼睛里灼灼放出光来:“可不是!徐韫你出名了!你真出名了!”
这个徐韫倒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早就料到了,她要的也是这个效果。
虽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这种出名,反而对她来说是一种保护——就算背后再有人要动她,也要考虑一下后果。毕竟她一出事,是不是那些士族干的,也都会成了他们干的!
徐韫摆摆手:“又不是科举得了案首,这种出名不过三日热度。”
“那也不错。”曾无羁颇为向往,“也算名动天下了!也不知我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
赵牧听得一脸无言,用手肘撞了一下曾无羁:“咱们来是说这个事儿的?”
曾无羁立刻收敛了,正了正颜色,然后说起了科举的事情:“科举的事情,你有没有把握?”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最后没有崭露头角,就有点丢人了。
赵牧颔首:“我收集了一些写得好的策论,你要不要看看?”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卷的文章来。
曾无羁也掏出一本书来:“我上课时候的笔记手札,也借给你看看。”
徐韫将手札和那些文章都接过来,郑重放好,也问两人:“此番科举,你们可有信心?”
赵牧摇摇头。
曾无羁更是大大咧咧把双手往脑袋背后一抱,靠在椅子背上,无所谓道:“我基本就没戏了。我老师说过,我没什么天分。若运气好些,过了府试,能等个候补官就不错。”
他乐呵呵道:“过了县试就不错,免税呢。我家地多,有这个好处,我爹都能给我供起来了。”
徐韫看着赵牧和曾无羁,道:“其实,这一次应该是最容易考出去的。你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赵牧和曾无羁齐刷刷看徐韫,赵牧更问道:“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