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途安越发心慌,忙是说道:“下官看过那首诗多遍,领悟刺史大人之意,才觉得合乎情理,为何刺史大人如今改口?”
王文充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下官……是真的不知道!”
洪途安额头上汗水滴落,有几分焦躁,怎么感觉,王文充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呢!
王文充懒得多说,解释道:“本官先入为主,一味的以为那首诗是为镇国将军所作。可平乐的过零丁洋一诗出现,本官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前首诗的确有镇国将军当年的事迹,但总的说来,却并不是为将军所作,而是为了平乐自己所作。”
“关键就出在这个‘满’字之上,国门满,本官一心以为此寓意为家国太平,统一圆满。可后来才意识到,这个‘满’,另有他意。”
王文充说到这里,看向陈锦年笑道:“平乐,你来说说,这个‘满’的原意是何!”
陈锦年闻言,踏前一步道:“学生作此诗时,一心只想着自己,多年赶考无果,心中自是不平,才敢用自己比肩镇国将军。”
“觉得学生多年的苦,与将军一致,但诗写到最后,学生心理还是有些不平衡,说的是吾心照明月,但学生的心,没有明月那般清明。”
“最后的国门圆满,其实是厌世之俗,国门即已圆满,何须再招官赶考,此乃无用的过场罢了。”
洪途安脸色骤变,当即怒喝道:“大胆!那招官赶考乃是圣上的命令,你说这种话,莫非是对圣上不满?”
陈锦年瞥了洪途安一眼,竟是点了点脑袋。
“是!学生当年愚妄,在考试中耍了小聪明,但本意就是对招官赶考不满。”
“好啊,你竟然干说这种话,来人!”
洪途安正愁没办法拿下陈锦年呢,谁知道陈锦年这么蠢!
“住手!”
王文充喝止洪途安,神色冷冷的骂道:“这首诗不是朱子墨作的吗?洪途安,你怎么就给平乐定罪,难道你知道,这首诗是平乐所作?”
洪途安愣住,合着说了这么多,你是在诈我?
他的嘴角抽了抽,忙是笑道:“刺史大人误会,陈锦年口吐狂言,蔑视当今圣上,下官这也是为圣上请命啊!”
“这首诗不管是谁作的,如今有蔑视圣上之意,都该抓!”
陈锦年面色不改,一旁的朱子墨却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