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双眼微眯,他满是奇怪的盯着拜穆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拜将军,你有话不妨直说!”
“大乾立国以来,天下除了大乾,还有诸多小国,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受苦受难,还是百姓承担的最多。”
拜穆元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之色:“陈老板,你即为百姓,又是大乾中人,想必比我清楚,百姓吃了多少苦。”
“我即为色目人一员,又身居高位,不得不为百姓着想,何况两国交战,彼此痛恨,天下何以大同?”
陈锦年听到这话,逐渐有些明白了。
拜穆元的意思,就是想要和平共处,唯有如此,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可,谈何容易?
“拜将军心忧天下,小生佩服。可天下和谐共处,凭你我之力,恐怕难以做到。”
开什么玩笑,大乾和色目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持续了数十年,别说现在双方能不能放下曾经的恩怨,关键是色目人现在还想要攻占兖州,大乾皇帝就不会答应。
不,只要是个大乾人,恐怕都不会答应。
陈锦年不禁有些好奇,拜穆元这样天真的想法,路平安那种老狐狸怎么会答应与之合作呢?
难道路平安一直都觉得,两国可以和平?
拜穆元闻言,眼中凝重了几分:“对,难以做到,却并非没有机会。只要陈老板肯配合,你我一定能够实现天下大乱。”
“拜将军,你想我怎么做?”
陈锦年有些为难,索性听听拜穆元的想法。
拜穆元看向陈锦年:“再过不久,便是大乾皇帝寿辰,我听说陈老板近日与王刺史来往密切,加上你的秘密武器,可在大乾皇帝面前得以重用。”
“就是说,陈老板今后定然是大乾皇帝眼中的红人,若是陈老板肯进谏,我相信大乾皇帝一定会答应面见我。”
陈锦年愣了愣,眼中不由得生出狐疑之色。
面见你?
之前大乾皇帝面见你,趁此功夫,兖州就发生过一次变故,若是我来做这个中介人,若是还发生同样的事,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陈锦年看着拜穆元,心说不知道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大乾皇帝可能上两次同样的当吗?
拜穆元似是看穿了陈锦年心中困惑:“看来,多年前的事情,让我早已在大乾失去了信誉,陈老板不信我也没错。”
“拜将军,我信你,可别人会信你吗?”
陈锦年不想把话说得太绝,他冷口说道:“朝中大臣对色目人不满的,不在少数。若是拜将军真敢以身入局,不说我会不会被连累,拜将军的命,恐怕都难保。”
拜穆元点点脑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许久,他才满面愁容地问道:“那大乾与我色目国,难道只能兵戎相见,再无挽回的机会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拜将军不会同意。”
陈锦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地说道:“或者说,大将军同意,色目人也不会答应。”
拜穆元一愣:“陈老板指的是,与大乾签订协议,缴纳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