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兼依旧很配合,“好。”
“…………你们非得继续喝吗?!”
“是的。”楚兼一本正经点头,“我今晚一定要跟这个小兄弟分出胜负。”
苏砚听不下去了,“副阁主,恕我直言,我们刚才玩骰子的时候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那不是我擅长的。”
“……你以为喝酒我擅长?!”
“真巧,我擅长。”就在他们相持不下时,李无恙突然插嘴,“我来陪你喝。”
“这是我和这位小兄弟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楚兼不想殃及无辜。
李无恙轻哼出一声嗤笑,扬了扬眉,挑衅道:“怎么?怕了?”
很拙劣的激将法,拙劣得苏砚都没眼看,可是……楚兼上钩了……
他深吸了口气,吼得很豪迈,“掌柜!上最烈的酒!”
掌柜闻言赶紧奉上了几坛酒。
这酒江湖人称“一滴入魂”,用来对付这种赖着不肯睡的客人再合适不过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撑过三坛的。
想到很快就能把这群人灌醉打烊,他心情甚好。
只是这种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太久……
一坛入喉,那两个人面无改色。
两坛入胃,那两个人仍旧面不改色。
三坛入肺,那两个人还是面不改色!
原本打算速战速决的却不料成了拉锯战,掌柜严重怀疑送货的这次是不是给了他假酒。
现在去找送货的算账显然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期待一旁那些围观群众们能有人出来阻止,可是……
苏砚和一众无庸阁弟子们排排坐着,不停地打着哈欠,神情也越来越呆滞,分明已经快要被困意吞噬,却谁也不肯离场,战争进行到如此白热化的地步,他们都很想知道最终到底谁能胜出,又怎么可能阻止呢。
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就在苏砚第十一次因为险些摔下椅子而惊醒时,楚兼撑不住了。
“呕……”他吐得很豪迈。
那些个无庸阁弟子们见状立刻也精神了起来,纷纷冲上前搀扶。
眼见他们似乎想要把楚兼扶去茅厕让他吐得更加淋漓畅快,苏砚赶紧拽住楚兼,“等一下!”
“呕……”楚兼又是一阵呕吐。
苏砚后退了步避开,却还是固执地拉着他,“你输了!”
楚兼已经没有力气跟她争论,挣扎着用最快速度解下了腰间佩剑上的剑穗,一把塞进她手中,转身直奔茅厕。
这剑穗上镶着一块幽蓝色的玉石,月牙形状的,听说这石头就叫月光石,很是罕见,与蓝白渐变的流苏相得益彰。
苏砚看得很入迷,自然是没空再搭理楚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