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终不发一言,除了死死地盯着时夏卧室的窗户,便再没有别的动作。
苏茜宁见状小心对伺舟劝道:“今天早上夏夏突然高烧到四十度,她难受得起不来床,我帮她给学校请过假了。小舟,我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派车来送你好吗?”
伺舟一言不发地从佣人手中,拽过自己的车子。
佣人被他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平时看着伺家的小少爷挺和善的,怎么突然这么可怕了?
伺舟推着车子,沉默地往前走着。
他昨天伤成这样,都坚持骑车去上学,可她不过是发高烧,竟然敢不来上学。
时夏和妈妈说的一样,她接近他不过是因为伺家,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对别人来说,发烧不去上学,或许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连老师都不忍心苛责。
可对伺舟来说,这是时夏对他极为严重的背叛。
或许,他本就不该对她抱有期望。
苏茜宁看着伺舟落寞的背影,恨不得把时夏揪起来,放到他车子后面。
实在是太可怜了。
膝盖还在流血,可他就这样无所谓地走着,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就在她无比揪心的时候,伺舟推着车子再次摔倒在地上。
苏茜宁一看这不行,她赶快喊佣人过去拦住他。
自己则去了时夏房间。
时夏正在被子里哭,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立马擦了擦泪继续装睡。
苏茜宁掀开被子,见时夏仍旧昏睡着,也不打算和时夏商量,直接让佣人把她抬去了车上。
时夏的心咯噔一下,完了完了,不会要送她去医院吧。
她蜷缩着身体,靠着车窗,小声嘟囔道:“妈妈,我不去医院。”
说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车子启动的声音。
时夏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伺舟坐在自己旁边,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她看着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看到他的头上和腿上都是伤,时夏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可是,她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关心他,还是应该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