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茉:“……”
想到这件事她根本没有自主权时,岑茉的心情更加低落。
她从未如此深刻感觉到,被人豢养的宠物,是没有自尊和自由的,但她却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气去反抗。
她是被温养长大的花朵,对安稳的追求已经刻在了她骨子里。她从未拥有过自由生活,自给自足的快乐,所以根本不会有意识地为了这种自由抛弃现有的生活,为追求未知而冒险。
反抗和一个糟老头子的联姻,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
住院叁天后,岑茉自我感觉已经恢复,在提出想要出院时,医生却要求她住满一周后才能出院。
岑茉只得怏怏地提出撤掉护工,毕竟房间里二十四小时都有别人,她很不习惯。
方助理从善如流。
想起这几天都没有见过陈骋,岑茉忍不住向方助理打听了一下他的动向。
得到最近陈骋还在忙项目的回答,岑茉的心里既是放松又是失落,简直矛盾到了极点。
那天在病的最严重时,她几乎要失去所有的意识,却还恍惚中记得她抱住了妈妈的手。
岑茉知道那个人一定是陈骋。
回忆起那只手在抚摸她脸颊时的温柔,又想到陈骋对她的各种强迫和占有,岑茉的心里五味杂陈,无法分辨自己纷乱如麻的心情。
一直纠结到了半夜,岑茉还是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脑子里塞满了各种乱糟糟的想法。
“咔哒——”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
她的病床被玄关墙的折角挡住,看不到门口的情况。她也没有起身,只是开口问了句:“是方助理吗?“
出乎意料的,除了病房门被反锁上的声音以外,她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一个平稳的脚步声渐渐向她靠近,让岑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这种预感在程斯墨那张眉目如画的俊脸出现在墙边时,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