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痕紧皱眉头:“先将疑犯祝武宣,押往大理寺。待我明日进宫禀明皇上核查身份之后,再作打算。”
禁卫军们用两柄长剑架在祝武宣的脖子上,押着他离去。
“宣儿!”祝李氏哭喊着想要去追逐祝武宣,然而却怎么都撑不起身子。
祝成海脸色难看至极,不过在谢无痕面前硬是挤出了一丝冷静:“无痕师父。此子私下养兵之事,老夫从未知晓过。”
“他如今更是主动说出他并非我相府血脉的事,还望您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老夫也不想受这无妄之灾。”
他话音刚落,祝李氏就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宣儿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竟然这般迫不及待的想与他撇清关系!”
“毒妇!你害我给旁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你还敢多说半句?!”祝成海再也绷不住,他抬手想狠狠给祝李氏一个耳光,却又想到她那姘头身份不一般,根本不敢打。
祝李氏却是狠了心要与他鱼死网破,梗着脖子道:“祝成海,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你以为就凭你,能身居丞相高位吗?”
“你这个贱人……”祝成海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贺兰芝很明白祝成海这样的读书人,一向心高气傲,自视甚高。
这种人认为自己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是自己应得的。至于什么旁人的提点和帮助,那都不算什么。
所以,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又如何,只要权利是他握在手心的就行。
现在告诉他,他所拥有的一切,全是那姘头赏赐的?
他不气得吐血才怪。
谢无痕拨弄着念珠,冷冷道:“此事所有的细枝末节,贫僧都会如实向皇帝禀报。夜已深了,贫僧告辞。”
一场闹剧轰轰烈烈起,又安安静静落,只剩下了祝李氏伤心欲绝的哭声。
等到贺兰芝再仔细往外看时,忽然发现宋婉儿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奇怪。
贺兰芝回到了荆园,发现月姑和王澜都在院子里。
“少夫人,您怎么没有歇息?”王澜问。
“出去散散心。”贺兰芝好奇的望着她们,“反倒是你们二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廊下。”
月姑说:“绵竹姨娘身子有些不舒服,奴婢给她煎一帖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