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啥事啊这么严重?”
“就是呀,啥事啊?”
“都停下听我说,第一件事月底取消集体灶施行以前的分产到户,还是记公分按公分分粮,多劳多得明白了不?”
“啊?咋又取消集体灶了呢,这不是吃的好好的吗?”
“取消怎么了,早该取消了,省得让某些人整天浑水摸鱼的不干活还不少吃饭呢!”
“就是,强子是不是取消后你不能偷懒了所以着急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取消的好,谁干活谁有饭吃,省得被人占了便宜去。”
“停下先别说话,还有一个事就是苗子的问题,咱们这里五个队,只有苗子一个烈士家庭,上级规定要优先保证烈士家庭的生活水平。
也就是说苗子在咱村,咱村每次分粮都是第一个,可是苗子不在咱村了,咱们可就不是第二第三的问题了,别的村眼红咱们可不少时候了,没了苗子咱们就得最后一个分粮。
你们都是见过分粮的情况,咱村要是最后一个分你们愿意吗?”
“那肯定不愿意啊,凭啥让咱最后一个呀!”
“就是,苗子在咱村凭啥咱最后一个!”
“村长说的是苗子不在咱村了咱最后一个,你咋听的呀。”
“行了别嘀咕听我说,最近领导都下来检查了,苗子是傻,可也没给谁家添过麻烦,谁要是再把苗子逼疯了,让领导知道了,把苗子调去别的村就是断了咱村的活路!
我再说一遍,领导都下来检查了,要是谁在欺负苗子把她逼疯了,让咱村拿不了粮谁就是全村的罪人,直接逐出族谱赶出村子,听见了吗!”
“听见了,村长俺们可没欺负苗子,今个苗子发疯也是雷子娘逼的。”
“就是,雷子娘那祸害就。”
“行了,都少说两句,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谁要是再招惹了苗子别怪我没和你们说,苗子要是调走了,以后谁家吃不上饭饿死了村里都不带管的。
分不上粮的也别叫唤,今年这年景眼瞅着不好,到时候没粮过冬都得等死!
都记住了,还有苗子的工分我们村里出三个,谁有意见提出来,别他娘的不憋好屁又是告状又是不公平的,学两天新词就找不着北了,要是觉得不公平直接滚蛋去别的村,我不拦着!”
村里开完会后是有的家庭欢喜有的家庭叹气,张寡妇回了家就是脸色不好看。
她一个妇女现在活轻快点也就挣七个工分,再往后几个月也就能挣五个工分,一入了冬可就没工分挣了。
现在挣得也将将够吃没有结余,那冬天没工分的日子可就没粮吃了呀,一家三口子可咋过活呢!
张寡妇没啥心情,再一看儿子被打的脸更是气的不行,可又无能为力。
陈禾苗从外面晃悠悠的回来,看了眼张寡妇也没说话就进了屋。
“苗子今天谢谢你啊。”
陈禾苗没搭理她,刘大毛看了下陈禾苗去柴房烧水,张寡妇叹口气去换了衣服出来洗衣服。
刘大毛出来蹲在张寡妇边上说:“娘我每天就是割草能挣三个工分呢,让二毛去地里薅草也算两个工分,咱省着点吃也够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