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三两句敷衍了大舅舅,就匆匆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她掩盖上门扉,摸了摸脸颊,还在发烫。
手又慢慢往下移,指腹贴着唇瓣摩挲,还在回味方才亲吻的触感。
好像,还不错。
她多少是有些矛盾的,明明觉情爱无趣,却又并不排斥和小舅舅做这种事情,或许是因为二人一道长大,她在心里早已为他预留了一个位置,和旁人不同,唯有他能够进来,任谁也也无可替代。
待离开以后,往后再也见不到小舅舅了,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还是先做了,不留遗憾才好。
“小姐。”暖雪推门进来,见她出神,抬高了声音,“被褥已经收拾好了,桌子也都擦洗一遍,晴云将你旧衣裳洗了三两件,现在正在院子里晒呢。”
裴盈心不在焉:“劳烦你们了,都去休息吧,后头的事情我自己安排。”
“好。”暖雪点点头,退了出门。
裴盈心还没静,忽而觉得口干舌燥,连忙给自己倒了杯茶,囫囵吞枣地往下灌,舌尖干渴缓解几分,才勉强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来。
真的要做吗?
和小舅舅做,应当也不坏吧?
夜里,裴盈留了道窗缝。
她躺在榻上假寐故作坦然,本以为可以以平常心对待,结果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刻坐直了身子,连绣鞋都来不及穿好,匆匆拖着来到窗沿。
江淮序靠在窗扉,身上衣物已与白日里不同,一身素白衣裳,犹如天山上无垢的霜雪。
男人身上丝丝缕缕的香气随着夜风吹进来,令裴盈心跳得更加厉害。她明白自己骨子里是与这世俗不同,离经叛道的女子,但想到接下来要和小舅舅做的事情,还是令她有些心惊。
江淮序没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糖,外头用油膜纸裹着,显然是刚买来的。
过了会才开口,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却显然流露出几分促狭:“梨膏糖,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