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朗坐在床沿,扯唇,把耳际的长边撩到耳后,笑说:“好吧,你看!”
笑的恰到好处!
同样的眼,同样挺拔的鼻,就因为换层皮,就变的全然不同。
若说明景朗是琉璃,黑子昴是月中仙,那样明清朗就是阳春3月中,那可以熔化冰雪的初春暖日!总是恰到好处,在不经心间,就温暖了一冬的雪。
庄小兰抬起手,想摸一下看。
手一抬起,手腕儿处的疼和那裹的难看的白布,才叫她记起来这只手掌上今早凌晨时给割了条口子。
可看见明清朗安好无恙,她觉的也值了。
“小兰!”
明清朗却忽的敛起笑,那眼中表情不明。
他捉住她的手掌,又从新放回绵被中,轻声说:
“下回不要再这样傻,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值的你这样对我。”
庄小兰有点窘迫的一笑,心说:要早知道黑子昴有杀鸡取卵之心,我也不能叫他割呀!
终究还是没摸成,她转移话题:
“要是你一直找不到楣宫珠,是不是就一直离不开我?”
明清朗面色突变,垂头瞧她。
好像他没有想到庄小兰忽然会提起楣宫珠。
在庄小兰看起来,他这神情就是觉的她问不该问的问题,提不该提的东西。
庄小兰有一些失望,却依然笑说:“楣宫珠之事是黑子昴说的,因此他可能想杀我灭口。”
杀我灭口!
这种字眼钻入明清朗的脑筋中,叫他的眼色蓦然一缩。
庄小兰惊异的发现,他那看不穿的眼睛当中出现一丝可怜。
可怜?她庄小兰?
她心头忽然有种想法,明清朗他……对她的好,是不是真是单是因为她是他的化毒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