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非我就该是叫他们一回回的欺到头上么?你可知道章史雨第一次陷害我是啥时间?你可知道章家父女对我第几回挑畔了?正因为我一回回的容忍,才叫她敢变本加厉。
我不是圣人,我也没有那个空日日防贼!”
庄小兰吼完便逍遥离开了。
她真真是多嘴,这种人合该今生毁在章家父女手心。
原本想着他也是受害者,说几句话算是怜惜他,却不想人家还想凶手也可怜!
凶手可怜怪谁?
譬如一个杀人犯,他在伏法那一刻是蛮可怜的,可也不想下,要是不处罚他,那给他无辜杀害的人,又要怎样安息?
京师西街吹吹打打,今天是章宰相女儿娶夫的日子,整根西街皆非常的热闹。
天没亮,章史雨就给几个婆娘拉起,穿衣,画上新娘妆。
精美的妆容遮盖了下史雨数日来憔悴的脸面,女人在做新娘的那一日,总是异常的娇艳。
章家的闺女生的极美,不管是章家大小姐,还是二姑娘。
新郎庄海良也是一表人才,好好生的郎才女貌。
新娘看着铜镜中的自个,那一对好看的眼却是没有半丝生气。
她章史雨,最终还是成了嫁不出去的女人,爹爹却用逼迫的方式给她找了个叫花子。
即使庄海良在旁人的眼中再优秀,那怕他是圣上亲点的新科状元公,在章史雨这儿,他依然是那个龌蹉的叫花子。
他在她脑海中浮现出的样子,依然停驻在她把他带家去的那一日。
呆坐了一上午,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吉时到,混混噩噩间,有人用红布把她的头遮盖起,因此,她的世间变成一片血红。
她带一丝惊喜的露出轻笑,忽然觉的这血红的颜色是那样好看。
怪不得了姐姐嫁人那日那样开心,可以身穿一身红衣嫁给自个喜欢的男人,是作为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她沉浸在自个的红色世间中,就好像一只木偶那样,给人一回回摁下了头,紧接着,他听见前边爹爹的声音。
他欢喜的讲了3个好字。
行行行,章史雨也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