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弥接起来:“我是不是要说家里的事?不过想了想没什么,主要是没有趣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是一道伤疤,可以不用讲出来。”jg说。
纪弥回答:“幸运的是我今天觉得它愈合了。”
与贺景延讲述时,他是一种汇报的心态。
找准关键逻辑通顺,处处点到即止不痛不痒,也没有什么细节。
与jg更像是漫无目的去聊天,纪弥说得没有重点。
他几句话概括成长经历,便提起自己曾经被带去扬州,又狼狈地逃离。
显然他对于过往最想说的、放不下的就是这一节,只是这段情节里的自己太弱小,他不愿意将其暴露在老板眼前。
此刻与jg分享,纪弥也有些难以启齿,讲得磕磕绊绊。
自暴自弃地倒在沙发里,拖到病得撑不开伞,等红绿灯时还摔跤,再毫无挣扎地被别人抱起来。
宾利车的后座宽敞舒适,因纪弥沾上了污水和雨水。
那个人脱掉西装,纪弥以为对方出于嫌弃,不想被弄脏外套,然而自己很快被裹上了那件昂贵衣服。
“后来他送我去医院,还垫付了药费,但我都不知道他是谁。”纪弥道。
jg笑了下:“你也没听清过他的声音?”
纪弥感觉他语气微妙,回答:“都模糊了……话说你在质疑我的记忆力?怎么好像很不爽?”
jg立即否认:“没有,谢谢他做的好人好事。”
纪弥老老实实地交代:“一开始我在萌心选香港,注意到你头像,其实契机也是因为他。”
听到他这样说,jg问:“我和他很像?”
“我没把你当那个人。”纪弥解释,“和你这样说,也是不想让你有误会。”
照理说,大家应该不会细究这么晦涩的事情,然而jg饶有兴致地打听了起来。
他开始盘
问:“你喜欢过他么?”
纪弥头疼:“我当时才读高一,都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同性。”
jg再问:“那个人留在你身上的西装,你后来收藏了?”
纪弥说:“洗干净了放在家里,但衣柜里面有蛀虫,它们还挺挑食,在最贵的上面咬了好几个洞。”
“我还想花钱去修的,但店老板说这种高档面料甚至不能浸水,早就被我搞砸了。”
这样清楚地解释完,jg还没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