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心里无语死了,齐氏就属于又菜又爱撩的那种人。
若非念在对方是长辈的情份上,这种人一天不挨上十个八个嘴巴子那都算稀奇。
秦敏仪清洌的凤目悠悠掠过齐氏身侧的齐蕊,明明她什么也没说,齐蕊偏偏感到一种巨大的威压笼罩在心头,微缩着身子像只鹌鹑般瑟瑟发抖。
“有些碍眼的东西,尽早打发了便是,没得留在那里恶心人。”
这句话却是秦敏仪对着沈鸢说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
仿佛在说,这种货色我一只手能捏死十个,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搞定?
沈鸢哭笑不得,她没法同大姑子解释,自己曾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同人打打嘴炮可以,但主动去伤人害人的事她不会做。
别看秦敏仪如此霸道强横,说话也不太中听,但沈鸢对这个有情有义且极其护短的烈女子是心存佩服的。
原文中曾描写过,秦家遭难时,秦敏仪为了解救娘家四处奔走,散尽家财,为此不惜与袖手旁观的夫家决裂和离,最后也是因秦家满门抄斩一事郁郁而终。
被指桑骂槐的齐蕊羞愤欲哭,齐氏觉得自己婆孙二人再留下来也只能自取其辱,便随意找了个由头匆匆拜别,狼狈离去。
老太君叹息地摇摇头,这个妯娌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秦敏仪上前轻拍老太君的手背,宽慰道:“祖母,没得为不相干的人伤怀,有些人就是天生眼皮子浅。”
老太君闻言失笑,“你这张嘴啊,还是如此得理不饶人,连长辈也敢编排。”
看似责怪,实则亲昵。
没了那两个拎不清的搅局,屋里的气氛顿时恢复了一片祥和欢乐。
秦敏仪用过午膳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夫家了,走前非得把她认识的那个妇医圣手的信息留给沈鸢,让她有空去医馆找人看看,调理一下身子。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沈鸢觉得,生子一事,十分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不然天天被人催着念着,简直烦不胜烦。
而且若是她不生子,外界就一直有理由往秦赫身边塞人,作为正室这也够膈应人的。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沈鸢捏着拳头,恨恨磨牙暗声道。
于是,秦赫在下朝回府后,喜提一个大惊吓。
当时情形是这样的。
秦赫刚上床躺平准备睡觉,沈鸢把脑袋凑了过来,“世子,我有个事想与你商量。”
他以为妻子要同自己说正事,便毫无防备地回:“但说无妨。”
沈鸢一开始还很委婉,“今日大姐回府添妆,两个外甥也一起来了,您觉得庆儿与阿箬可不可爱,乖不乖巧,喜不喜欢?”
秦赫疑惑地看着她,“庆儿与阿箬自是聪敏乖巧惹人爱,这与夫人要说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