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戍猝不及防被她乱顶一通,肋骨震了震,喉间霎时涌上股闷疼,过了会儿才缓过气儿来。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自找死路。
他突地双手擒过她的脖子,一把从胸前剥开,又提着人往墙上一按。
苏融就是只小鸡仔,哪里敌得过老鹰的力气,死前只能不断地扑腾。
“皮痒缺管教了?”不自量力。
“还女人?你毛都没长齐。”他上下打量她,用雄性那种审视雌性的眼神。
“看什么看,你无耻,臭不要脸。”
苏融小脸爆红,乱骂道。
他手下还是顾着分寸,只是束缚着没阻断她呼吸,所以她能正常的开骂。
但现在,他有些控制不住地想治治她了,手里这洁白秀颀的颈子跟在浴室里的触感一样,嫩滑幼凉,惹人直想用蛮力折断,满足龌龊的征服欲。
“咳……放开我。”她呼吸渐渐不畅快,左手握住他的一半腕,右手搔挠他的臂肌,指甲却意外刮到他的黑表,劈了一半,未伤人先痛己。
瞅着人被憋得脸色不太好,贺戍放了一只手,冷声冷语道:“不是你说单挑的?现在怂什么?”
她喘了口气,“好女不跟恶男斗。”说完,她就抿紧了唇,变相承认自己打不赢,真没脸!
贺戍勾了勾唇,又立即恢复平淡:“在家待着,吹干头发、养养脚,以后想去哪儿去哪,不会管你。”左手也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而是轻握住她的肩。
她摇摇头,“可是我想出去逛逛。”平时都是宅在家,今天就是突然起了心。
他紧拢着眉,还是伏低态度,十分心累道:“消停点,好不好?小祖宗。”
粗长的右臂徘徊在距离那腰臀相接之处的毫厘区域,时触时离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维持着这般气氛。
发尾如捞出来的海藻,低部结成剔透的露珠,一点一点地晕湿衣衫。
“求你了,哥哥。”她恳求道,一只手作态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是从小就惯用的伎俩,一识即破。
可唯独只有他这种蠢物,会屡屡甘愿落入陷阱。
贺戍觉得自己肯定魔障了,才会迷失在她的眼潭里,那么清澈明静,却也能残酷地溺毙生灵。
“给你十分钟。”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方才还苦大仇深的脸当即笑成一朵灿烂的娇花。
“好嘞。”她欢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