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黥面可是五刑中最轻的一种刑罚。”凌昭懒洋洋的挑眉,笑得残酷而凉薄,“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本王已经手下留情了。”
“臣妾有个想法。”岳知彤咬唇,“不如,让妹妹去给襄亲王守灵,也算是我们姐妹各归各位。”
凌昭唇角的弧度渐渐收起,脸色沉下来,“也罢,岳知菀本就该是襄亲王的遗孀。”
听到这个判决,岳知菀的眼泪越发汹涌。
伤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痛意,因为心底的绝望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很快,岳知菀就从荒凉的偏院迁至到一所更窄小破旧的茅屋,这是凌昭特意命人搭建在襄亲王的陵墓旁,来惩罚岳知菀的。
岳知菀的脸上早就不痛了,摸上去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她知道,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到了尘埃里。
她再也不敢照镜子,去水缸舀水都撇过头不去看。
黥面的药水是特制的,入了肌肤内里,丑陋和羞辱是永远消不掉了。
凌昭为了防止岳知菀逃跑,还在她脚上栓了一个精铁打造的脚镣,走动之间,长长的铁链拖着,活动范围是茅屋方圆十米。
这日,岳知菀正在挑拣每隔五日凌府老仆便送来的米菜。
就这还要被那些奴才挑拣一番,给她的都是破烂菜叶和陈米,勉强能入口。
“哟,你就是小爷那位真正的继母?”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的响起,吓了岳知菀一跳。
定睛一看,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眼中有股色色的浑浊,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岳知菀皱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你是谁?”
“你每天守着的老头是我爹,我自然就是襄郡王。”慕容施嘻嘻一笑,“娘亲,我是你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