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并不在围楼,婢女又去了祭台也没有寻到人,她失落的回府院,却听到说小姐醒了,虚惊一场。
西厢燃着灯,繁芜坐在床头,额头上绑着一根发带。
她刚刚毒发了,是当年教坊司下的毒,也是东齐国对豢养的细作惯用的毒。这毒难熬,虽然来势凶猛去得也快,但疼得时候要人命,毒发时恨不得一死了之。
以往每月一次的毒发都会有些征兆,让她来得及准备,而最近的两次毒发前一点征兆也无。
嬷嬷打了热水进来,见她好些了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她走过去叹道:“大公子不在围楼。”
繁芜忍着疼,惊呼:“我不是说了别去打搅他。”
“…”嬷嬷顿时不说话了,一手拿着毛巾,一手牵起她的手给她擦拭。
嬷嬷离开后,繁芜睡了一会儿心想着睡着了就能熬过毒发期。
没睡上太久,又是被疼醒的,不过这次不是毒发时的胸口疼了,而是肚子疼……
她手捂着肚子,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第章
半夜有人进府院了,守卫让人去问了,方知刚才是西厢伺候的嬷嬷带着人进院,眼看西厢那位小姐都快折腾一宿了。
守卫几个嘀咕着说了一会儿,也没敢继续聊,寻常也没人敢拿西厢那位小姐当作谈资,即使他们都听到过传言,出了府院再出了围楼到了部寨的市集上,怀疑那位小姐身份的人不少,只要有些阅历的都听说过当初摸骨长老说这位小姐年龄不对的事。
嬷嬷实在担心繁芜出事,于是自作主张去请了一个她认识的巫女。
巫女来了之后,盯着繁芜看了几眼,又给她把了脉,末了竟是笑出声来。
嬷嬷都快被急死了,有些生气地问她:“你也别光是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巫女眼里都是难以掩藏的笑意,解释道:“小姐来癸水了,长成大姑娘了。我先给她开点止痛的药,其余的您快些去安排吧。”
嬷嬷一拍额头,她老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小姐年岁也到了,是她忘记提醒小姐了。
“是我的错,忘了提醒小姐。”嬷嬷有些手忙脚乱,“欸,我得给小姐准备的!”
她说着又翻箱倒柜的找了找以前做的绸缎小方巾,拿出针线工具,将这些全改成现下用得上的。
繁芜见巫女出去熬药了,嬷嬷正忙着缝东西,她们都没有告诉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她捂着小肚子,疼得直皱眉,正要起身之际身体的异样让她彻底呆住了,她惶恐地伸手去摸裙子。
却看到中裙上大块的血迹,连手上也沾了血,只是一刹那她睁大了眼睛,颤声问:“嬷嬷,为什么会有血……”
她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毒发身亡了。
嬷嬷回过神来赶紧给她解释,女子成长至一定年岁便会如此。
“癸水来了,这表示小姐长大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这种情况,需要用到月事带了。”嬷嬷耐心地和她解释,只是忽然又有些伤感心思,小姐长大了,她恐怕是伺候不上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