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名寒相比,她毫无筹码。
除了肚子里的孩子。
可陆名寒一旦知道她怀孕了,一定逼她流产。
是陆家的血脉又怎样,只要他不认,就活不下来。
在艰难又绝望的权衡下,沈棠认命了。
她没法再亏欠亲人朋友,和光明村的村民。
“好,我走。”
当天,她穿着已经破烂的长裙,捏着支票和合同书,行尸走肉般上车回到小镇,回到光明村。
村里人见她只身回来又衣衫褴褛,吓得都围上去。
沈棠无力地拿出合同书,说:“村子的所有权文书我拿到了,大家不用搬了,可以在这里安心地住下去。”
村口一时间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
沈棠觉得好吵好累,慢慢迈着步子往小屋走。
珍珠妈妈追上来挽着她关切地问:“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louis呢?看你脸色这么难看,真的出什么事了吗?”
问了好几遍,沈棠也没回应。
她双目空洞无神,沉默着走回小屋。
直到看见和陆骁一起精心装扮过的家,她再也绷不住,埋在珍珠妈妈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是……是我害了他……是我又让他受伤!他父亲说的对,我只会给他带来不幸!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他离开家人和我回来!”
珍珠妈妈一愣,不敢置信地问:“他的家人找到他了吗?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沈棠不再解释,哭到再也流不出泪,双眼红肿得骇人。
她像是突然下定决心,异常平静地说:“没关系,至少陆家的人可以给他最好的治疗。”
沈棠擦干眼泪,像往日一样开始做饭吃饭睡觉。
翌日一大早。
珍珠妈妈放心不下,早早地敲沈棠的门。
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她急了,叫着隔壁大叔来把门撞开。
屋里没有人影,只在餐桌上放着一封信。
上面写着感谢珍珠妈妈和村民的照顾,她有件事要了结,结束后大概再也不会回来。
至于要去哪,要做什么,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