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本不搭理他,谁知丁元子又得寸进尺地阻了人夹菜,再忍不住,一筷子打翻他的手,狠狠捅了下去,用力之猛,稳稳穿透了丁元子的掌心。
“滚”,小孩冷道。
场面之残忍,嚎叫之凄切,无不令人瞩目,卫庄主却好似见怪不怪,冷静地叫人把丁元子架下去包扎。
“小杂种,老子替你家大人管教你!”
张庆狮今日几番不顺,先是被陈安安毒,后又被小孩踩,终于能借题发挥,于是便拍桌而起。
关键时刻,李莲花站了出来,慢条斯理劝道,“且慢啊庆狮兄,讨个吉利,这还没开工就打打杀杀,也不是好兆头啊。”
众人看来,李莲花是好意出头,让那小孩免受张庆狮的怒火,可人偏不领情,一个飞指将手中筷子弹出,幸好李莲花躲得快,要不然下场没比那丁元子好上多少。
这小孩不仅脾气差,还不分好歹,坏人好人都一视同仁照打一通。
“小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呢,咱们是来发财的,和气生财”,李莲花侧身避过,又悠悠回身劝解席上众人,“和气生财对吧。”
“庆狮兄弟,我家小长辈功法奇特,一品坟的入口唯有他才能打开,我都忍了,你也忍忍吧。”
卫庄主继续赔笑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卫庄主又连忙接着道说,“这样,咱们去院外池塘边重开宴席,我与庆狮兄一边赏月一边喝个痛快。我庄上可珍藏了几坛十年份的西风烈,我知道庆狮兄弟喜欢烈酒,可千万别错过了。诸位,一起吧。”
夜色朦胧,池边群贼饮酒热闹的喧声阵阵,那男童并未随着他们一起出来,仍旧毫无忌惮的坐在位置上大吃大喝。
在前往宴席的路上,李莲花没了继续参宴的兴致,便慢慢悠悠的走出小院踏上林间小路。
陈安安见状,紧跟其后,将自己是绝情谷的弟子以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李莲花皱眉,“没想到金鸳盟竟然对绝情谷下手了。”
李莲花转念一想,如今笛飞声现世,照他那个性子瞧上绝情谷也是早晚的事情,“你放心,既然人是被他们带走的,那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知道,但我师父…也是被金鸳盟害得下落不明,如果寻不到下落,我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莲花闻此叹口气,想开口劝阻些什么,却又觉得他们又有些相像。
都是为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师姐,到口的话又吞进了肚,颇为惆怅的小幅度挥了挥手腕,朝前走去。
在陈安安和李莲花身后隔了些距离的方多病连忙追了上来。
“不是说去池塘边重开宴席的吗?你们这就走了?”
李莲花打个哈欠,“我困了。”
方多病,“刚刚在酒席上,你们暗示我不要喝酒这是为什么?”
李莲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吗?我只不过是自己不喜欢喝酒而已。”
陈安安附和地点了点头,“我也只是脚有些不舒服而已。”
方多病颇为无语,“算了,看在对那小孩挺有善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那小孩太小,若是真被张庆狮捶上一拳,要出人命的。”
李莲花若有所思的点头,“锤他一下,是要出人命……”
陈安安听出了李莲花的话意有所指,便好心道,“别看那小孩小,功夫说不定都比你高。”
此话一出陈安安,方多病瞬间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