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下来。
电话那头的莫西故满头雾水。
“世哥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把打给许特助电话拨到我这里了?”
盛世回过神。
下意识松了口气。
他嫌莫西故聒噪,二话不说就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挂断了这通电话。
傍晚从局厅离开后就有点不对劲。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
本以为玩上多处理几件工作上的事,就能转移注意力。可是,对着电脑上的电子文件,他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思绪忽然就飘远。
无法集中注意力。
思来想去,就给莫西故拨了个电话,想让对方参考一下。电话刚通,喻唯一就敲门进来了,明明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一刻不知怎的心虚得要命。
男人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衣服。
燥热。
还很烦。
盛世自我烦闷了半小时,才拉开椅子起身。
往前走了几步。
下意识反应过来有什么事没做,又折返到书桌前,拾起那杯还没喝过已经冷下来的牛奶,仰头喝完了。
他离开书房前往主卧。
屋子香炉里点着薰衣草香,青烟正徐徐上升。
穿过客厅,盛世往卧室方向走去。照平时喻唯一的生活作息时间,这个点她吃了药上床睡了,但是她会贴心地给他留一盏灯。
走到门口。
男人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今晚喻唯一还没睡,她此刻坐在远处的梳妆台前,穿着宽松的真丝浴袍,正半低着身子低着头,将护发精油仔细地涂抹在发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