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下翻了几页:“陈平此人,你与之交手感觉如何?”
沈清安给她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回道:“此人确实有些手段,但他起点太高,乃是自傲之人。”
周尧垂眸端起茶杯扯了一下嘴角:“带兵打仗,最忌讳自傲,常言道,骄兵必败不无道理。”
她低头抿了一口茶:“如今朕亲临元州,将士士气大发,有朕坐镇元州,你只管放开手脚。”
沈清安心下如浪潮涌动:“臣明白!”
自从周尧亲自坐镇元州,城中百姓对此战的信心空前的高涨。
这日,元州下着小雨,周尧行走在城中,走访了一下当地的物价。
张怀德无声地立一旁,等待与百姓交谈的陛下。
周尧问及今年的收成,见都是大丰收,又问着种子。
她问完这一切,抬眸道:“走吧,前面似乎是用来安置受伤将士的?”
张怀德急忙撑着伞:“正是呢,里面都是养伤的将士。”
周尧迈步走过去,掀起帘子望了一眼。
侧面传来交谈声。
“你这伤啊,得养几个月。”
一位将士不敢置信地追问道:“杨医师,能快些吗?我还想随将军上战场。”
杨医师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你这伤的重,最快也要两月。”
将士听闻此言,整个人萎靡起来:“可是……”
周尧骤然出口:“养好伤才是重中之重。”
将士诧异地看向她:“你是?”
周尧淡淡一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将伤养好。”
将士抬手抓了抓头:“嗯。”
周尧拉过一个板凳,帮着杨医师给其他的受伤将士换药。
她垂着头叮嘱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要随便乱动。”
“好,谢谢娘子。”
周尧微微挑眉,倒也没有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