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嘴边,最终变成了“麻烦你治好他的伤口,谢谢”。
宴时昼的右肩被子弹擦伤,虽然不算严重,但还是留了一些血。
他抱着宴时昼,有些不知所措。
愧疚感不合时宜地涌现,他低下头,眼睛有些酸。
“喂,”帕斯拉了他一把,“把他放下,我们得走了。”
“可是伤口——”
虞礼书话还没说完,就被帕斯一把拽上了车,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夹杂着其他车辆疾驰而来的响动。
“放心吧,”帕斯拦住了虞礼书,关上了车门,“他不会有事的。”
那点伤口只不过是小小的警告,对于宴时昼来说与挠痒痒无疑,但在虞礼书眼里,那个娇弱漂亮的青年流这么多血岂不是要痛死过去。
往日冷淡镇定的人因为他人的受伤,担忧与自责的情绪浮于面上。
帕斯看了看自己刚刚被宴时昼一枪打穿的小腿,磨了磨牙。
“救护车再晚来一点,虞总的小情人伤口都要结痂了。”
虞礼书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这才注意到血腥味的另一个来源是帕斯的伤口。
“抱歉,我不知道……”
“我没事。”
帕斯打断了他的话,任由随行的下属给自己上麻药取弹包扎,眼神没从虞礼书身上离开过。
“倒是虞总您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他眼尖地瞥见虞礼书的高领毛衣下被盖住一大半的吻痕,忽然抬手拉开那截衣服,发现了更多的吮吸啃咬痕迹,一直蔓延到锁骨一下。
虞礼书拍开他的手,难堪地扭过头。
他已经警告过宴时昼不要留下痕迹,谁知他除了大腿内侧和背部,连胸口和颈部也不放过。
这一幕着实有些香艳,帕斯看着虞礼书清冷的眉眼,喉结微微滚动。
“需要我帮你报警吗?猥亵??”
不堪入耳的词语让虞礼书握拳的手抖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打断他:“不要。”
“不能报警。”
他不能让宴时昼年纪轻轻背上这样的罪名。
薄而冷的唇抿成一条线,虞礼书有些颓废地向后仰靠在车座上:“我先回国处理一下国内的事,至于时昼那边,等他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再找他谈。”
帕斯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虞礼书吗?”
他上下打量着虞礼书,像是见了鬼一般:“那个人非法监禁了你,做了那些事,你这是怎么了,斯德哥尔摩?”
“你还觉得你那个弟弟是单纯小白兔?哪怕他有持枪证,枪法很好,还有一个车队的保镖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