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安是君彦命人溺死的。
我知道,却没法报仇。
只能日夜为他祷告,一双眼睛都快要哭瞎。
君彦大为恼火,情动之时,便加倍地折磨我的身体。
一旬十日,他一大半都在宠幸我。
惹来后宫非议无数他也不管不顾。
他绑着我的双手,不顾我的痛楚,从后面一遍遍挞伐,试图用最强烈的情事,消弭我对钦安的思念。
我曾满心期盼嫁予他为妻时,他视我为弃子丢在一旁,如今却又自降身份,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
显得既荒谬又可笑。
我依旧全程忍着不出声,结束之时,早已晕死过去。
君彦大惊,急召太医。
太医诊断,说我忧思过度,郁结于胸。
我思的是谁,自不用说。
君彦怒极,既要我好起来,又厉声命令我:“忘了那阉人,否则,即便他死了,朕也能将他挫骨扬灰!”
我犹如噩梦中惊醒,死死抓住他的龙袍袖子,求他不要。
君彦看着我,盛怒的眸中燃起幽幽火焰。
他是恨死钦安了,也再不能容忍我惦记钦安。
那日正午,阳光大盛。
他强行带我出了乾元殿,在我声声哀求中,命人拿出了钦安的骨灰坛。
“鸢儿,你太不乖了,朕已经没了耐性。朕要让他就此消失,咱们重新开始。”
他一声令下。
太监就将白色坛子丢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风吹来,将钦安的骨灰扬起。我疯了一样地扑过去,却什么都抓不住。
君彦站在台阶上,冷眼看着。
“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不要命地咒骂他,他也毫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