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敢完全松懈,主要是眼前这个师祖看起来跟之前的气质有些不太一样,没了那种特别亲切的感觉,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不知道刚刚她的攻击,是否伤到了那位少年。
师祖继续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附在这只灵兽身上?”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破虚兽……”除此之外,凌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明明和哥哥准备回家,结果歪到了飞升位面,她总觉得是破虚兽干的好事,不然除了他谁还有这种能力。
沉默片刻,师祖道:“你随我来。”
凌时顿了顿,没有马上跟上去,而是问道:“师祖,我跟你走,你不会要挖这只兽兽的内丹吧?”
师祖回眸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而是道:“先随我来。”
将松饼收回识海,凌时转而把白雪郡主叫了出来,白雪郡主落在她头顶,看起来就和这只灵兽多长了一只圆滚滚的小耳朵似的。
随后,凌时一边在心中和白雪郡主说着目前的情况,一边迈着小爪子小心地跟在师祖后面,走到屋前,发现那位青衣少年已经起身,看起来也没受什么伤,多半听到了她们的谈话,眼神有些复杂。
“别再乱跑了。”师祖对他说了一句,便俯身捏起凌时的后颈将她拎了起来。
凌时的四只小短腿无力地在空中摆动了几下,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如果不是被符纸缩小了,她本该是一只威风的兽兽,她挣扎了下:“师祖,这样我很难受的。”
听到她这话,师祖没再继续拎着她,而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被带到了师祖的住所,一路上,那些弟子见到师祖看起来都有些害怕,也没见几只灵兽,这跟原先的门派气氛差太多了,按理来说,师祖对弟子那么照顾,甚至飞升前都要分出魂丝在玉简里指点后人,应该不会是这种情况。
师祖将她放下,随手掐了个禁制:“凌时,我也不问你到此处到底有何目的,但我劝你一句,这里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多管,我会想办法将你元神抽离,确保你安全,到时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她这意思是一定要取这只兽兽的内丹?
“师祖,为什么一定要它的内丹,这只兽兽的身份不简单吧?”好像是哪个门派的圣兽来着,那肯定是很重要的,按照之前她所认识的师祖的性子,这种会给门派惹上麻烦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飞升之后,人就会改变这么多吗?
其实这期间,白雪郡主也试图读取师祖的心声,当然失败了,不过路上那些弟子的想法它倒是偷听到了不少,只可惜听了白听,他们也不知道师祖为什么一定要剥取这只灵兽的内丹。
师祖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你可知当初我飞升之前,为什么要分出那么多魂丝?”
“是为了将传承教给有缘的后人……”之前凌时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会师祖突然问,她又不太确定了,难道还另有隐情?
“这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师祖看向她,在下界相处了这么久,她还是了解这个小徒孙的,想让她彻底不管这事,似乎还是告诉她前因后果更好,她抬手轻轻在凌时额前一点,“我给你下了禁言咒,这事你将无法用任何形式透露给其他人。”
凌时抬起爪子按了下额头,就听师祖继续道,“是心魔。”
她像是自嘲地笑了笑,“那家伙陨落后,有一日,我发现自己滋生了心魔,如此下去我不但无法飞升,还可能坠魔。”
那家伙?是那位雾宗真人吗?之前听白兰姐姐提起过的。
凌时没有出声打断,而是继续听师祖往下说。
在心魔不断强大时,师祖做了一件事,虽然这件事非常难完成,甚至还耗费了她大量修为,但在她努力下,她还是成功将自己的元神分裂,封入玉简中,彻彻底底地忘了这么一个人。
之后,师祖如愿飞升。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却不知道那缕魂丝为什么动了要回归本体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