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有些好奇。
他才到北凉一个月不到。
梅星河怎么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稍有不慎,可是会满盘皆输的。
梅星河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从你放过浑庾狼那一刻起,当然,你若是死在浑庾狼手中,那也就不配与我联手了!”
梅星河微微一笑道。
原本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萧战应该生气才是,但相反的是,萧战不仅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梅星河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继续问道:
“你就不怕万一把那些胡马给惹怒了,被他们给杀了?!”
梅星河眸光闪烁:“不以身犯险,怎么能浴火重生呢?!”
“而且以我对呼延庭的了解,他现在还不会杀我,他需要我帮他坐上狼首这个位置,一统整个塞北草原。”
说完,梅星河夹起一块肥肠塞入嘴中,刚咀嚼两下,忽然咳了一声,秀眉一皱,道:“你怎么会喜欢吃这么臭烘烘的东西?”
萧战露出一个坏笑:“你不懂,闻着臭,吃着香!”
说着也夹起一块扔进口中,浓郁的汤汁立即在嘴中炸开。
梅星河整了整大衣,道:“我还有个礼物送给你!”
接着便从袖筒中取出了一封信。
萧战打开一看,顿时一惊。
这封信竟然是张辽写给呼延庭的。
主要是要求呼延庭与他儿子张营里应外合杀了自己和霍义,最后再假装臣服于大幽。
那么呼延庭便可以继续在草原猥琐发育,而张营也可顺利接管神策军,成为一方统帅,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好毒的计划!”
看完后,萧战脸色一凛,怒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张辽竟然为了给自己儿子谋个前程,不惜勾结胡马要加害霍义。
当真是禽兽不如。
“放心,这封信被我截胡了,并没有交给呼延庭,所以现在呼延庭对张辽还是很有敌意的!”
梅星河笑道。
“而且,我还伪装成呼延庭的笔迹给张辽回了一封信,告诉他草原胡马定以张营马首是瞻。”
闻言,萧战当即端起酒杯敬了梅星河一杯,嘴角一扬道:“不会就这些吧?!”
很显然,萧战知道梅星河所做的并不止这些。
见瞒不过萧战,梅星河轻启朱唇,忽然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