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机放回卧室,找了几张零钱,也匆匆往外赶。
公交站到校都快:了,这会儿人车特别多,稍不注意就会成为悲剧主人公,大多学生骑着电瓶互相避让,车头摇摇晃晃的,重心不大稳的样子。
徐昭璃被车头磕碰,不慎栽倒。车主是个同龄男生,感受到车头的阻力,低头看到地上的她,慌忙下车问还好吗,她笑着摇头说没事。
男生把她拉起,反复确认她没什么外伤后才离开,看她步子颠簸,以为有内伤,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首看她,差点又制造几起交通事故。
对面司机喇叭声刺耳,夹杂激烈的咒骂,他才一脸尴尬,忙说对不起,没再回头。
这会儿人车渐少了。
稀散的人流或急或缓地流淌,她在心里估算时间,迟到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步子变得很慢。
刚才的磕碰没撞伤她,可是她浑身酸痛,随便牵扯一条经脉都酸得要死,她小腹有些发疼,类似痛经,细微神经牵扯的绷着疼,内侧则是酸,步子迈不大。
迟到要罚扫三天。
想到这,她满脸痛楚,咬牙加快了步伐。
“徐昭璃!”
听到身后有人喊,她步子一顿,回头。
找到同类,周珊满心欢喜冲她招手,蹬蹬蹬飞快往前跑,跑到她跟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你也迟到了。”周珊笑道,有些不可思议。
徐昭璃浅笑,说:“出了点小意外,摔了跤。”
她走得迟,步子微簸,周珊对她的伤势深信不疑,表情瞬间变担忧,说要帮她背书包,徐昭璃笑着摆手,说:“我书包很轻的——你还不冲刺吗?”
周珊是迟到专业户,劳动委员是对她最长情的人,她从第一天就被记到现在,随便翻一页都能快速锁定她的名字。
哪怕有一两天她罕见地没有迟到,也会因为上自习讲话被记上。她不缺这三天。
但她总不能将这些引以为傲吧,周珊不好意思地说:“已经迟到了,再快也没用了。”
徐昭璃低头看路,展颜一笑。
到了班,早自习还剩二十分钟。
徐昭璃抽出课本早读,看见一旁空座,存疑。黑板上迟到那栏确实写了他俩名字,他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