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母对时温说,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
时温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是难受,他宁愿被商屿的母亲狠狠地骂一顿。可是她只是温柔地说,商屿想见他。
时温没有犹豫,推开了那扇门。
商屿全身依旧插着管子,他还不能起来,他眼睛发亮地看着时温。
你醒了,时温说,眼泪却先一步下来了。
时温商屿说得很慢,看着时温的眼泪,慌了神,别哭啊。他的声音像破风机,嘶哑得不成样子。
时温擦着眼睛,眼泪却越擦越多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这一个星期下来根本睡不了觉。实在困得不行眯了几眼,总被梦中那浑身是血的商屿惊醒了。好在老天保佑,商屿度过了危险期,醒来了。
我不想再让时温痛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时温握紧了拳头,突然高昂的声音含着颤抖。
商屿可能会死。这个念头这几天来一直折磨着时温,令他痛不欲生。
我还没跟时温说对不起我我还没追到时温我可舍不得死。
时温你不躲着我了真好
时温听到商屿这话,腮帮子酸得厉害。
他不想哭的,可是眼泪还是拼命地往下掉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不好意思打断了,一个女医生雷厉风行地站在门口,伤者现在需要休息。
有什么想说的话下次再说吧。
隔断帘被拉上之前,商屿看着时温,目光缱绻又温柔。心神微动,终是问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时温能给我次机会吗?
隔断帘完全拉上之前,商屿看到哭得惨兮兮的时温点了点头。
算了,这辈子也是赚来的,他就任性一回,遵从他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