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东西烙印在灵魂里,怎么都改不了。
比如让我笑。
别人的笑软弱无骨,我的笑,会被扇到脸肿。
让我学着说话讨人开心,我每个字眼,都像是命令。
老嬷嬷恨极了我。
“南宫绾,你都是罪奴了,你还傲什么傲?”
“你这什么眼神?你是要我们死吗?”
她们用尽手段让我示弱。
鞭打,摁在冷水里,和老鼠关在一个房子里……
两个月后,萧策来验收成果,她们仍旧吓得瑟瑟发抖。
“大将军,能,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吗?南宫绾……南宫绾是我们遇到过,最硬的骨头。”
我仍旧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妓,泰姬宫都不敢给我接课的资格,生怕我弄伤了某位大人。
萧策却不生气。
他看着我笑道,
“没事,骨头硬才好玩呢。
南宫绾的骨头如果不硬,我也没了趣味。”
萧策让我上花台表演。
泰姬宫,官妓上花台表演,就意味着可以开始接课。
表演当晚。
萧策给我准备了一件又薄又透的纱衣。
我换好纱衣站在他面前,他目光微暗:“南宫绾,你还真的是天生做这个的。”
我淡淡回道:“萧大将军,彼此彼此。”
我护萧策那些年,他一直把自己当禁脔。
我这是在回敬他的嘲讽。
萧策脸一黑:“呵,南宫绾,我可比不上你!从今天起,皇城里所有的达官贵人,哦不,就算只是马厩养马的小厮,也可能成为你的恩客!”
我眼里没有情绪。
“多谢萧大将军给机会。大将军人无趣乏味,技术也不好,我终于可以感受何为人间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