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星回来之后,听闻了会客厅所发生之事,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他居然还敢对你动手?!”季景星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步伐急促且紊乱,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然而,与季景星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叶柔然却显得异常淡定。她轻声细语地教导着季惜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鹤虱,你为何没有将那侍卫指向柔然的手砍下来?”季景星突然猛地扭过头,双眼怒视着鹤虱,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鹤虱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指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你有毛病吧。”
“哼,真是无能之辈。早知道我就不该进宫去。”季景星越想越气,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在这时,叶柔然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季景星,轻声问道:“你此次进宫,皇帝跟你说了些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关于大月皇帝的事情罢了。”一提到这件事,季景星的火气更大了,“真不知道成安宫里的那个人究竟是如何蛊惑父皇的,竟然打算对这件事情视若无睹。”
叶柔然听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景星,惊叹道:“他国皇帝身处我们的都城之中,难道就要当作视而不见吗?!”
“父皇的确是这个意思。”季景星一脸无奈地坐了下来,“我知道父皇年事渐高、头脑不再清明,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糊涂!”
季惜芷听到这里,气得猛地扔下手中的书本,气鼓鼓地说道:“我要写信给父王,让他好好管教一下皇帝”
叶柔然温柔地揉了揉季惜芷的小脑袋瓜,微笑着安慰道:“这是大人们需要操心的事情啦,你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不需要去理会这些烦心事哦。”
季惜芷虽然仍然有些气愤难平,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待季惜芷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后,叶柔然抬起头,关切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这件事无需我亲自出马。”季景星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父皇的话音刚落,那帮忠臣良将就已经开始拼死劝谏了,皇兄也强撑着病体赶来,跪在地上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真是难为太子殿下了。”叶柔然感叹道,接着又好奇地追问,“那最后大家商量出了什么解决办法吗?”
“将大月皇帝直接推至公众视野,如果他确实想要寻求医疗帮助,那么也并非不可行之事。然而,必须由我方派遣专人护送。”季景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尽管此前已经铲除了大量的奸细,但毫无疑问,必定仍有许多潜伏者未被揪出。而从这些被挑选出来负责护送的人员当中,又能有几个人真正属于我国呢?”
“那么你和太子是否会安插自己的人手呢?”叶柔然饶有兴致地问道。
季景星缓缓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在京郊大营,我并无可用之人,而皇兄的势力范围也尚未触及此处。”
“如此看来,这似乎又是一个无用之策了。”叶柔然无奈地叹息着。
然而,季景星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那倒未必如此。”
“哦?这话是何意?”叶柔然面露诧异之色,追问道。
“由于父皇一系列的昏聩行为,不少大臣已暗中向皇兄和我传递消息。”季景星轻笑一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