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都压在她身上。
张莺儿转过身,看着床上铺的那块灰白色的布巾上点点红痕,舒了口气,想着是自己拿去给婆母林氏验红,还是等着婆母自己来查验,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等婆母自己来查验吧。
张莺儿甫一打开房门,前院的林氏就立马过来了,好似就等着她开门一样。
林氏淡淡朝她笑了笑,道,“我去给你们收拾下。”
说着便径自越过她,进了屋子里。
片刻后,林氏走出来,对着张莺儿道,“快去洗漱吧,前院厨房给你留了早饭。”
说完便朝前院走去。
张莺儿回到房间,便发现床上的那块布巾不见了。
她想起娘去世那年,她十二岁,那时候她家隔壁有一卖醋的人家,那户人家有个姑娘叫巧儿,她唤作巧姐。
那巧姐最是温柔贤惠,还曾教过她绣花,后来嫁去了镇上一家开杂货铺的人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是不知为何,出嫁的第二日一早,那巧姐就鼻青脸肿的被一群人押送了回来。
当时围了许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她只听见巧姐歇斯底里地反复哭喊着“我冤枉我没有”。
她本也想跑过去看看的,她娘拦住了她。
自那天后,巧姐就不见了踪影,隔了没多久,那户卖醋的人家也搬走了。
她问过娘,巧姐怎么了,她去哪儿了。
她娘便唉声叹气地告诉她,因为新婚夜,巧姐没有落红,那夫家怀疑她不检点,把她打骂遣送了回来,巧姐不堪受辱,当晚就上吊自缢了。
那时候她己经知道了落红是什么意思,也早就知道了男女大防。
除了她爹和她大哥,她从不会单独跟任何男子一起。
她记得那时候巧姐也是整日待在她家铺子的后院里帮着酿醋,连前院柜台都极少去,她也从不记得她有见过巧姐与任何外家男子单独说过话的。
可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