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死口,顷刻间血腥味在我们唇齿间炸开。
我忍不住疼地闷哼,下意识将她扯开了我半米。
“林婉,你想要找人玩,你有你的小三小四,不用玩我。”本来以为这种话已经在事实上演绎了千百遍,但是我亲自一字一句说出口,还是很难受,生理性条件反射的难受。
仿佛我的心脏我的大脑被刻上了什么印记,就算她折磨我再多,我确定自己要推开她的时候我还是受不了。
唇间有血珠冒出,因为我话语的张合,而润进唇缝,很不舒服的铁锈味。
她没有在扑上来,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仰头看向我的方向,黑暗中我看不真切。
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她也没有再开口。
最后却几不可闻地听她冷哼一声:“爱意会被消磨吗?可是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刚刚好。”
“以前你爱我爱的太小心了,什么好的都给我,我像你养的宠物,我皱个眉,你能变出十八种花样捧着我。”
“那些不真实的爱被消磨掉了,现在就不一样了,你真实多了,你的爱里藏着恨,多有意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
我依然沉默,完全不知道林婉到底打算发什么疯。抬脚想走,但是也真的做不到大半夜把她扔街上。
见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我只能叹息一声妥协道:“知道。”
“那和我解释下吧,我想听你亲口说。”
“是指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情感,多数表现为同情、认同、赞赏、喜爱之类,从而原谅且帮助加害人继续伤害自己或他人。”
“同情、认同、赞赏、喜爱”
林婉喃喃地念着这几个字,我脑海中也过着画面,何尝不是呢,我赞赏过她的手段,喜爱她的一切,甚至认同过她的能力,最近甚至一些无边无际的猜想,开始同情她。
而且同情的情感越发强烈,一想到在我求娶她之前,她或许有至死不渝的爱人,我的心就被剐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