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头自动忽略了林远秋偷藏柿子的事,毕竟眼下这个叫柿饼的吃食才是最吸引人的。
他已经想到了用柿饼挣银子的法子。
很显然,林大柱和林二柱也想到这上头了。
这么稀罕的吃食,想来喜欢的人肯定不少。
没让老林头几个等多久,抱着儿子的林三柱很快跟个猴似的冲了进来,而后把林远秋往炕上一放,“狗子,你快跟爷奶他们说说,陶罐里的柿饼是怎么弄的。”
怎么弄的,就这样弄的呗。
林远秋只差朝便宜老爹翻白眼了,没见过坑儿子坑的这么彻底的。
唉,今日为林三柱流的感动之泪,终究是错付了。
再看屋内如三堂会审般的架势,林远秋心想,要不自己干脆来个闭眼开嚎,这样他们应该拿他没辙吧。
不然待会说不定要挨揍,毕竟四堂哥偷柿子吃被揍的屁股红肿的事,还刚刚发生在前不久呢。
且四堂哥当时也只偷吃了一个,比起自己这满坛子的柿子,罪名可要轻多了。
纠结着柿子的林远秋,压根不知道屋里人的关注度都在那几个柿饼上,这也难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肯定想不到,在前世司空见惯的柿饼,在大景朝却没有这种吃法。
是以等老林头再次提起柿子时,林远秋也没往这边想,只把自己早已想好的应对说了出来。
“是大风把柿子吹下来的。”林远秋满脸的认真,“孙儿吃着有些涩口,就想着装到罐子里捂一捂,炕上暖烘烘的,柿子就熟了。”
听林远秋一说,几人才想起,对啊,未熟的柿子被风吹下来后,可不正是又硬又涩没法入嘴的吗,可他们这会儿再看罐里的柿子,早已变成橘红色,且摸着也软软的了。
这么说来,柿子不一定非得等熟了软了才能摘下来。
林大柱有些激动,他好像知道柿子催熟的法子了。
老林头也想到了,心里更是明白,如果催熟法子有用的话,那往后自家的柿子,就可以比别家早好多天上市。
这样的好处就是,多少一斤可以由自家说了算,再不会柿子成堆的卖不起价格了。
老林头强按下心头的激动,准备到明年柿子长出来时,就试试催熟的法子。
对于柿饼的做法,林远秋也有了应对。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学着五岁小孩的语气,道,“孙儿看到有些柿子摔破了皮,就学着奶晒蒲瓜干的样子,也把柿子去了皮,再把它们晒到柴铺上,等孙儿记起来再去看时,柿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做柿饼上,林远秋还真没有乱说,其实这些柿饼的由来,也算是无心插柳吧。
当时掉落下来的柿子,的确有好些摔破了皮的,想到就这样丢了实在可惜,于是林远秋学着前世姥姥做柿饼的样子,把破柿子的外皮撕了,然后晾在后院的柴堆上。
因着柴堆那儿有不少的木柴,加上位置比较偏僻,几个柿饼晒在上头根本不起眼,所以之后的几天,林远秋已把这事给忘光光了。
而家里也没人留意到那块地方,所以,等林远秋再想起时,发现柿饼已经晾晒成功了。
而后林远秋又学着姥姥的手法,把它们一个个轻轻压扁,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林远秋的连比带划下,老林头和吴氏,还有林三柱他们,算是听明白了柿饼的做法,也下意识地认为,这些柿饼完全是狗子歪打正着,凑巧做出来的。
这样的理解正是林远秋想要的,不然他一个小毛孩,突然做出这个,实在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