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要是个丑八怪呢,儿子的下半辈子不是毁了,带出去给儿子那些手底下的将士看,都要笑儿子呢!”
对于母亲给自已安排的亲事,陆伯山非常不乐意,自已刚从那边陲之地回到京城,母亲就这般急不可耐。
要将自已的下半辈子都搭进去,他知道父亲去世,母亲一个人撑起偌大的侯府并不容易,可是——这也不是母亲强迫自已的理由。
思及此处,只见一袭红裙之人,走上了高台,坐上了正中间的椅子,霸气非凡。
那人头上别着几珠珠钗,青丝垂落,尽显魅惑姿态,却又有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之感。
这种人,陆伯山只在自已的大帅面前见过,沉稳而大权在握,似乎有翻手为云,覆手为海的胸怀。
“别看了,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
“那是长公主殿下!”
母亲低声的呵斥在耳边响起,陆伯山这才记起自已在众人面前失态,于是赶紧拿起桌上的小巧酒盏,学着众人的模样,向坐在主席之人敬礼。
“知道了…儿子不再盯着公主殿下看就是了,母亲何必这么凶。”
将酒盏靠近自已的唇边,陆伯山狠狠的往自已嘴里灌了一口,直到自已的咽喉之中都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这才觉得自已浑身舒畅了一些。
而随着长公主的落座,随即陆伯山发现自已的对面,也落座了一位姑娘,灯火通明,那姑娘在烛火下身形看着瘦弱,披着厚厚的披风,白色柔软的兔毛在风中摇曳。
甚是可爱。
“那位是…”
几乎又是一下子被吸引住了目光。这倒真不怪陆伯山,他在那边陲之地见多了当兵的糙汉子,自然许久没有见过京城的名门贵女。
这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春如雪般的女子,就像是三月的新柳一样,随风摇曳,生姿纤细。
春水晃荡能够荡进人心里。
那妇人听他这样说话,便情不自禁的笑了,似乎是很记意自已儿子这样的反应,笑的脸上的褶子都皱了起来。
“让娘的刚才不是和你说了,那位就是夏侍郎家的女儿。”
“怎么样,人可长的标志?”
“让娘的怎么会害你呢,毕竟是万里挑一,这才舍得拿过来让你看上一眼,这唯一不好的呀,就是身子瘦弱了一些。”
“但也无伤大雅嘛,之后再招几个妾,日子总也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