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哭成这样了…我又不是要死了。”
赵长霖看到梨花带雨般的夏知元,不禁笑了一笑,这还是她中毒清醒过来,第一次笑。
伸出手用自己的睡袍给夏知元擦着眼泪水,赵长霖这起身的动作,却拉扯到自己手上的伤口,痛的她眉头一皱。
动作稍稍停顿。
“殿下还是不要动了,身体要紧。”
“知元自己来就行了。”
说完,夏知元赶紧掏出自己的手帕,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眼眶的泪水给擦干净,不想让殿下看到自己丑态百出的样子。
“好…那我就不勉强自己了。”
重新躺回床榻之上,赵长霖闭起眼睛就能回想起林子中的那一幕,她缓缓说道。
“那日…我重伤濒危之际,似乎听到了知元对我的呼唤,知元为我引路,带我杀出重围。”
“这才能有幸遇见冲进林子之中的影卫。”
夏知元听到这句话,更加确定,自己那日做的决定并没有错,至少…自己保下了殿下不是吗。
“谢谢…知元。”
只有和夏知元说话的时候,赵长霖才能短暂忘记游走在自己四肢百骸的药性,她几乎是咬牙硬挺。
“殿下,该喝药了。”
夏知元还未来得及说话,刚才去而复返的大宫女手中端着朱红色的案板,上面放着精巧的玉碗,黑漆漆的药汁苦味弥漫在整个帐篷之中。
“我来吧。”
看了一眼殿下打算伸手自己亲力亲为,夏知元眼疾手快,立马截胡。
白皙的手指端起了玉碗,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汤匙,玉色汤匙浸入黑色的药汁之中,夏知元早就对中药味的气息麻木了。
毕竟她每天都要喝上几大碗。
每次都是殿下盯着自己喝完,这次倒好,反了过来。
自己可要盯着殿下喝完一滴不剩,讨回这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