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温海。
温桃有些新鲜地看着温海,头几天才休沐过,没到休沐的日子呢。
这是?特意回来参加她及笄的?
哎哟哟,没看出来啊!
不过看那个表情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温海别别扭扭地站在门口把温桃喊了出去。
屋里还坐着郑梦云,他不好意思进屋。
见温桃出来,温海野蛮地往她手里塞了一袋炒栗子。
“这是我帮人誊写自己赚的,赚的不多,你就拿去香个嘴,算是给你及笄的礼物了。”
温桃笑眯眯地接过去,完全不管温海黑着的脸,揶揄着:“不行事儿啊小老弟,才赚了这么点钱。”
温海上前往回抢:“爱要不要,我还不想给你呢。”
温桃眼疾手快地把栗子往回一拽,躲过温海那一下。
“白给的我干什么不要?”
说完,潇洒转身,给温海一个后脑勺,嘴丫子却咧得老大。
她就说么,她这么可可爱爱萌哒哒的,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
温海有些后悔又有些懊恼,在门口跺了一下教,转身回他自己屋去了。
巳时正,及笄正式开始。
老太太和老头坐在了上首,原本应是拜父母的,但温桃爹死娘跑,便请了老头老太太坐在上首,到时候拜老头和老太太。
温杏满脸紧张,今天她是有司,第一次做有司,这么多人看着,有点难为情。
虽然都是同村里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一个都能叫得出是谁家的人,但温杏向来脸子窄,这等场面对她来说是非常大的考验了。
及笄礼开始,温桃走至香案前,一拜爷奶后跪坐薅,温杏端着个木制托盘走上前,托盘里放着老太太给准备好的发簪。
头发已经被郑梦云梳成了少女发髻,老谢婆子站在老头老太太身边,见温桃跪坐好,便走上前为温桃插好发簪,之后训诫。训毕,温桃起身,与老谢婆子互行揖礼,然后退场。
农家及笄不比那些高门阔院那么繁复,没有赞礼的那些步骤,但该有的却不能省了。
温桃退至一旁,老头老太太给老谢婆子包了喜钱,把老谢婆子请到了正座上。
老谢婆子是村里女性中最德高望重的,她上面还有公婆尚在,下面子孙满堂。之前刚逃荒来到大窑村的时候,老谢婆子还是个年轻的媳妇,那会儿重建家园,老谢婆子一个女人顶个男人用,扛石头,打土坯,还帮着一起逃荒来的人晒土砖。
提起老谢婆子,从年轻到现在,哪个不伸大拇指夸上这么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