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黎曼愣怔的这两秒,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手心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般温柔。
“我不用你给名分,我对你的喜欢是我的事,你能给一点点回应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一半,陆烬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大石头,松了口气,继而按住黎曼的肩膀,低头凑近,不轻不重地吻着她的唇角。
一下,又一下。
“像这样,偶尔给我亲一下就好。”他说。
在黎曼找到下一个男朋友之前,他愿意以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陪在她身边,只要她不推开他,那他永远甘之如饴。
刀尖吻糖,这点疼不算什么,比不上她给的甜。
…
折腾了很久,黎曼不记得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回到的房间。当她再次睁开眼,捞起床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显示已经是次日中午十一点。
她睡了整整一上午。
黎曼撑着身子下床,拧开房门把手走到客厅,脚步顿住了。
那张布艺小沙发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叠好的被子和羊毛毯,就连布艺沙发套也被捋得格外平整。
…陆烬之走了。
说好的陪她一晚,原来真的一到天亮就会走。
黎曼垂睫,不声不响地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今天是周日,她还能休息一天。
刚走到浴室门口,她的脚步猛的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的陆烬之向她走来。
大概好一段时间没剪头发,之前的寸头长了些,目光顺着往下,是散发着荷尔蒙和性张力的八块腹肌以及小腹处完美的人鱼线,刚洗完头没擦干的水珠顺着发尾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水珠一路从肩胛骨滑落至人鱼线,最后藏匿于腰间的浴巾中。
黎曼别过脸,只是耳垂隐约有些发烫。
陆烬之瞥了她一眼,眉梢轻挑:“醒了?”
黎曼嗯了声,故作镇定地走到洗手台前,拿起自己的牙刷和牙膏,动作僵硬地往牙刷上挤着牙膏。
她站着刷牙的时候,陆烬之也不走,漫不经心地倚在墙边,脚像是钉在了那里,侧头打量着黎曼洗漱。
这短短的几分钟,陆烬之思绪万千。
他不禁酸溜溜地联想到黎曼以后和另一个男人组建家庭了,岂不是得每天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对镜刷牙?不止是一起刷牙,浴室里能做的事太多了,陆烬之甚至没有勇气继续往下想。
好酸。
陆烬之蹙眉,似是闻到了空气中漂浮着的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