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吓得牙齿咯咯作响,还是壮着胆子将身上能取下的首饰都取了,放在一边。
扶着苏沫退开。
苏沫屋内的东西早就被她收进了库房,箱柜也已归位。
实在没什么能抄的东西,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男人便带着一众官差退出了院子。
“没东西。”
“我这边也没有。”
“没有。”
“这里也没有。”
“他妈的,我就不信东西都能长腿跑了,再搜。”
……
这时,院外又传来动静。
院门被一脚踢开:“圣旨到,请严家新妇去前厅领旨。”
这是耽误不得的大事儿,春桃搀着苏沫快步往前院走。
苏沫拍了拍春桃的手,以示安抚,同时将一个东西塞到了春桃手中。
整个严府已经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一路上满目狼籍,到处散落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前厅。
“圣旨到,跪听接旨!”
男人女眷扑通通跪了一地。
只有一人是被搀扶着半趴在地上。
男人挨了板子,精神萎靡,面容惨白,看起来竟然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鲜血染满了他的玄色长袍,让人触目惊心。
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这就是原主的夫君,严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严逸罔顾国法实贪赃之举,西兴刺史严苛管教不严,酌情夺严苛官职,取消严逸小三元成绩,并三年内不得参加科举,判抄家,严家男丁女眷尽皆流放陆洲府,奴仆即刻充公发卖,钦此,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严家众人蔫头耷脑像霜打的茄子,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