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莹一瞬间有些着急,怕坐不上火车也怕拖累两人,拉着小箱子一瘸一拐,鼻尖有些发酸。
然而下一瞬,箱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她抬头看向沈珩,对方也在看他。
“没事,我等你。”
声音有些轻,很温和。
叶秋莹正发酸的鼻子,忽
依譁
然向上涌,有点想哭。
沈珩无奈一笑,猜她是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周围人又多,小姑娘有些紧张害怕。
他索性提着一个包、拉着一个小皮箱跟在她的身后。
三人终于来到一处车厢门前,一米高的陡梯悬在车门上。
脚伤仅过去二十来天,刚才扯了一下,叶秋莹跛着脚上车有些艰难。
绿皮火车是出远门的必备交通工具,刚好八九十年代刚开始打工潮,坐车的人还不少,一个一个催促着上车,怕误了点。
叶秋莹也不愿堵在门前,几乎条件反射抓住沈珩的手腕,稍稍借力踏上了阶梯。
沈珩身子一僵,不过没有拒绝,同时反手将她拉了上来,微凉的指尖像只小猫一样,微微挠着掌心拨起一丝涟漪。
这阵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这般轻易被她搅乱。
车厢人满为患,挤成一堆。
三人竖着排成一队,寻找自己的卧铺位。
沈珩买的是卧铺,按照他的意思,下午坐车晚上睡觉一觉,第二天就到了。
沈珩让叶秋莹走在前头,这样一来,就能看见她在哪里,她个头小避免走丢了。
叶秋莹压根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沈珩觉得她眼神好,让她找位置,而她的确很迅速到了位置。
叶秋莹前世很少坐火车,要么高铁要么飞机,方便省时工作效率也高。
所以这会儿,她看着铺位有些尴尬,沈珩就睡在她的对面。
她抿唇左右打量,卧铺上也有不少女同志。
哪怕是八十年代,大家也是习以为常。
叶秋莹深灰一口气,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将行李箱塞在行李架上,乖乖坐在铺位上休息。
沈珩见她坐下,才问了句。
“脚还疼吗?”
“还好。”
沈珩打趣看了她一眼:“刚才还疼得快哭了,这会儿就不疼了?”
前段时间几乎没怎么说话的人,这会儿一开口就是笑话她,着实让人气恼,叶秋莹索性不理他,转过头朝车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