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铃声又响了一下。
很明显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叶浮光:“……”
许乐遥这次也回过味了,学着叶渔歌的动作去看她另一只手,然而仍旧空空如也,随后同样用那种很怪的眼神看着她,甚至还有些微妙、有些醋意。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开来。
叶浮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她俩的表情很令人琢磨不透,从她们掌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原地蹦了蹦,再次发出铃响的时候,许乐遥倏然按住她的肩膀——
“你……”
她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还是别乱动了。”
顿了顿,她又问,“你不难受吗?”
叶浮光歪了下脑袋,将自己灰色道袍的宽松裤脚往上提了下,露出脚腕上一截特别的装饰,乍看像是绿藤与白花编出的清新挂饰,仔细看却能发现那一片片绿意与白花,是用白玉同翡翠精雕细琢出的饰品。
此刻松松悬在踝骨附近,只看这条腿,倒像是行走于山间的采花女光着双脚在溪水中晃过的画面。
她随意道,“还好,就是脚上没戴过东西,不大习惯。”
这是她之前跟沈惊澜说“要当姐姐的小狗”的代价,红线毕竟太显眼,且两人之间不能离开太远的距离,后来就不知道沈惊澜从哪里找出这样一对饰品,内里大有乾坤,能够指向另一人的方向,而且还能用特殊的韵律发出声响。
此刻就有几朵白色的山茶花朝山谷里的方向翘起。
见到这饰品,许乐遥和叶渔歌的神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
叶浮光看她们俩的表情,感觉哪里不对,“你们这表情……方便告诉我刚才想的是什么吗?”
许乐遥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叶渔歌理不直气也壮,眼也不眨地和她对视,好像在比谁先眨眼谁就输。
叶浮光忽然想起来这是一本肉文。
于是表情也跟着微妙了起来。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你们读书人,思想好脏。”
许乐遥呛咳出声:“我什么也没说!”
叶渔歌嘁了一声,冷笑着问道,“只有牵小狗,才需要拴链子,她把你当什么了?”
叶浮光刚想替沈惊澜解释这种安全感缺乏的行为,但刚开口就被缀在附近的狐狸凑过来蹭腿,她注意力全被漂亮狐狸的小狗行为吸引,蹲下来摸摸狐狸脑袋,然后指着叶渔歌在的方向说,“美女,去踢她一脚,她说话好过分哦。”
……
三人在山谷前停了许久。
叶浮光指挥着狐狸将叶渔歌追得不断躲避,直到她忍无可忍摸出银针,她笑得汗意打湿衣衫,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干脆摘下来,自己拿出衣袖里带着
的化妆工具,对着巴掌大的铜镜,开始给自己的五官胡乱重组。
在岐王与姜家队伍出来之前,忽然远远有一行人抬着顶蓝色轿子,跟着泥泞的路往这边走,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轿子停在路边,伺候的丫鬟和跟着的下人都紧张不已,慌乱地围着打开的轿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