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湘云这边刚与水溶离开没一会儿,沿着游廊走道而行之际,忽而顿住了脚步,讶异道:“哎呀,都忘了把斗篷还给姐夫了。”
先前姐夫瞧着自个冷,故而把斗篷披在她身上,宝琴来的时候一时分了神,倒把这事给忘了。
翠缕不以为意道:“姑娘,这也不打紧,晚些时候再把斗篷还给王爷便是了。”
还以为姑娘是什么事儿,原是这点小事,一件斗篷而已,凭自家姑娘在王府的地位,就算是不还了,也没人说什么,更别说是晚些时候还回去了。
湘云蹙了蹙眉,将身上的斗篷取了下来,素手轻折,说道:“姐夫与宝琴妹妹肯定没离开,咱们还是先还给姐夫吧。”
虽说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可是也没有必要拖沓,万一姐夫还要出去,岂不是麻烦。
说着,湘云也不再多言,提着斗篷便往回走。
翠缕见状自然紧随其后,走了没两步,远远便瞧见王爷与宝琴还待在原处,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水溶忽然牵着宝琴的手儿,顿时让主仆两人怔住。
“姑娘,王爷好像牵着琴姑娘的手。”翠缕俏丽的玉容浮上一抹不自然,刻意压低着声音,怕惊动了王爷,惹得不快。
湘云也瞧见了这一幕,芳心震动,柳叶细眉下,那双清彻的明眸微微瞪圆了来,眉眼间满是错愕之色。
这。姐夫与宝琴妹妹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
瞧着姐夫牵着宝琴离去,湘云美眸微微闪烁,轻声道:“翠缕,我们跟上前去看看。”
翠缕心下一震,忙低声提醒道:“姑娘,你疯了,万一被王爷发现了就不得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爷与宝琴姑娘之间的不清不白,这时候应当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悄然离去,可没想到自家姑娘居然迎难而上,打算窥视,这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即便自家姑娘受宠,恐怕也要受挂落。
湘云蹙了蹙眉,丰腻的玉颊上浮现坚定之色,说道:“你若是怕就先回去,我自个过去。”
也不知怎得,她瞧见两人亲密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怪异,为了确定自个心中的猜想,心下惊愕的湘云不仅没有声张,反而打算抱着好奇的心思亦步亦趋的跟上去探个究竟。
她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万一是她误会了哩?
翠缕见湘云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心中无奈,也只有紧随其后。
走了没一会儿,湘云便瞧见水溶牵着宝琴进了一处厢房,精致的眉眼间露出几许狐疑,低声喃喃道:“姐夫和宝琴去那儿做什么?”
虽说湘云聪明机灵,但碰见这种学识上的误区,还是摸不着头脑来。
不光是湘云,翠缕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她明白绝对不能让王爷发现,有些心急道:“姑娘,琴姑娘不是说有事寻王爷,想来是因为方便说话,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
湘云美眸怔怔,默然几许,轻声道:“翠缕,你在这儿等着,我过去听听姐夫与宝琴说些什么。”
翠缕闻言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素来豪爽的姑娘居然要去听墙角根,真是活见鬼了。
然而还不等翠缕阻止,只见湘云已然走了过去,翠缕见状想出声制止,然而又怕惊扰了王爷,赶紧捂住嘴巴,注视着少女的背影,心中无奈。
主子要过去,她一个丫鬟能如何,哎估摸着事关王爷,自家姑娘就失了方寸了,希望不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这边,湘云一颗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一手捏着帕子,一手提着裙裾,轻手轻脚的凑上前去,好似做贼一般。
待靠近屋门,一阵“哼哼唧唧”之音依稀传来,让湘云心下一怔。
这是宝琴的声音吧,怎得听起来怪怪的,好像是受了什么折磨似的,莫不是惹得姐夫不快,被姐夫责罚了?
不对,以姐夫的品性,也不至于责罚。
湘云否决了自个的臆测,瞧见屋门并未关紧,少女在好奇心的差使下,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只见狭长的缝隙内,青春活泼的宝琴倚坐在桌案上,少女那丰腻的脸蛋红若胭脂,宛若一株绽放的红梅,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