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夫子,小妇人的夫君先前出了意外,如今家中只有我和小宝二人,光靠小妇人一个,实在无力送小宝去学堂,也是十分愧疚。”
“家中公婆呢?”
妇人叹了口气。
“我是逃难来的这里,父母和兄弟姐妹都不在了,夫君的双亲也在我们成亲前就双双走了。”
也是个可怜人,不知道这偌大的祁云国,像这样的可怜人究竟还有多少。
沈怀玉道,“夫人节哀,小宝伶俐,只要用功苦读,以后必然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夫人无须担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定会好好教导小宝。”
妇人擦擦眼泪,“多谢夫子大恩,小妇人当牛做马也定当竭尽全力回报。”
沈怀玉轻轻摆手,“这是我同小宝的缘分,夫人不必有任何负担,日子该如何就如何。”
“是。”
送走了母子二人,阿丑乐得哼起了小曲儿。
“就这般高兴?”
阿丑洗着衣服哼着小曲儿,“嗯,高兴。”
见阿丑这般高兴,沈怀玉也不知不觉地被感染,回屋后,便制定了针对两人不同的学习计划。
小宝伶俐,小孩子学什么都快,跟阿丑的进度和学习内容自然是不一样的。
好在上次阿丑买的文房四宝够多,能用上一些时日了。
正整理着书籍,就看到了阿丑上回买回的那几本不可言说的书。
沈怀玉只觉得拿在手里都烫手,还是得尽快找个机会毁掉才是,这要是让小宝和阿丑以后看到了,还以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夫子呢。
将几本书藏进炕上的毡下,沈怀玉这才放心了些。
坐在桌前,正写着字,院中,阿丑晾起了衣服,嫩绿色的衣裙随风飘扬,一阵风吹来,衣服上刚洗未干的皂角味也吹了进来。
沈怀玉写字的手突然就抖了抖,歪了一笔。
衣裙晾在竹竿上,摇荡着。
沈怀玉换了张纸,鬼使神差地做起了画。
画中的少女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巧笑嫣然,嫩绿色的衣裙被风吹起了一角。
正出神间,阿丑在外面喊道,“吃饭啦,沈怀玉!”
沈怀玉这才回过神,他这是,画了什么?
“好,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