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亡国旧人
手被折得生疼,腕关节还发出细微的声响,彷彿再多施一点力,那纤细的腕骨就要脱位,但即便每次都是如此的疼,靖翎还是学不乖,每回她都奋力挣扎,所以男人带着刀茧的掌,总是毫不怜惜的次次都用上十成力在压制她。
靖翎知道,她根本不该也无权挣扎,在肃王的府邸,一个前朝公主,一个被当今圣上当作奖励赐给肃王,任凭他处置的亡国旧人,还能像这样衣食无忧地好端端活着,就算代价是成了肃王榻上的玩物,她也该知恩图报的乖乖张开腿。
但靖翎的一生,从来没受过一星半点的委屈,她是父皇母后唯一的公主,是举国上下万人景仰的明珠,未曾在谁的身下受过屈辱,但这一切在她的父皇被斩落首级时都变了。
新皇杀了先皇的一众女眷与心腹随臣,却独独留下了她,将她赐给对推翻先皇大大有功的肃王,她清楚记得被带进肃王府的那晚,男人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在她的身上和心上留下了鲜明的痛与恨,身上的痛是因为男人的粗暴,心里的恨是因为若不是这个男人,她也不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
在肃王府三年了,她和男人已经斗了三年,除了第一晚自己因多日囚禁而虚弱的无力反抗外,之后男人每次进她的房,都会收穫她换着样式的反抗。
靖翎不会屈服,曾为公主的骄傲让她无意屈服为男人的战利品,她不愿变成他收藏的金丝雀,于是,在肃王府的每个日夜,她都在找能够脱身的机会,无论结局她是否能全身而退,只要不再做男人胯下的禁脔,她什么都愿意试。
可惜的是,靖翎从来都没有胜算,娇养长大的她虽善歌赋、能诗文,也懂丹青和对弈,唯不善军事谋略,亦无藏心之才,还是个无城府的直性子,她对肃王的痛恨还有杀意,就如司马昭之心,肃王府上下无人不知。
是以她居住的独院,配置了整个王府中最密集的人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男人的眼界之中。
即便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反抗恍若螳臂挡车,靖翎还是不愿放弃,因为失去自己的家国山河后,唯有捍卫自己最后的尊严一事让她不至于失去生机。
只是这看不到曙光的漫长征程相当折磨人,她的每次出击,之于他都只是班门弄斧的凋虫小技,而他施予她的惩罚,却对她来说是最难捱的酷刑。
男人深知靖翎身为公主的高傲,他懂得让她身心都煎熬的法门。
就如现在,他将又一次行刺未遂的靖翎压制在床上,不顾她挣扎咒骂,一把撩开她的襦裙下摆,掰开她纤白的双腿,直接用自己的阳物贯穿未经情动而紧紧闭合的小穴,这个动作让靖翎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
二、未曾示弱
「闹够了?」鹿原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和他搁在靖翎体内的凶器一般,有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靖翎不打算回应,她从不在鹿原的身下出声,即便每回都痛的让她死去活来,她也未曾松过牙关,未曾示弱。
她把脸死死的抵在榻上,泛红的眼眶里,还有打转着不愿落下的泪花,她已经做好再次被撕裂的准备,但鹿原今晚却像是没什么兴致的样子,不像以往,总要折磨她好一段时间,他只是一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腕,一手狠狠的扣着她的腰,一股脑的猛肏一顿,然后退了出来,将热液射在她被撞红的臀上。
鹿原松开箝制靖翎的手,用她的裙摆擦拭了自己的阳物和手指,接着起身下榻,理了理袍服,回过头看着还软在榻上的靖翎,眼光阴郁。
靖翎感受到他的目光,狠狠的一眼瞪回去,自她入肃王府,她就没给过他半次友善的视线,现在亦然。
鹿原也不恼,他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不过他倒不似平日,没有洩慾完就离去,他走回到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靖翎。
「陛下明日午时设赏荷宴于挽花亭,要我带上你,你好生准备,莫要拖延」他语气平直,没什么起伏,靖翎不情愿的应了,接着便偏开头不再将脸暴露在鹿原的视线里。
鹿原知道这是靖翎在下逐客令,他转身走了出去,候在门外的两位女侍见他出来,低头行了问安礼,目送他走远后便迳自进了靖翎的屋。
靖翎此时已经坐起身,她行动缓慢,每动一下,就牵扯到下身的伤处,即便今晚鹿原只是草草做过,她还是伤了。
他们之间的交媾,可不是寻常男女之间的欢爱,而是敌对之人单方面施予的凌迟,没有前戏,更无所谓爱抚,只有男人一贯的长驱直入,破开她没有情动,乾涸紧涩的幽径,用她撕裂的血做润滑,一下一下直捣深处,用那强烈的痛觉和身体被人佔领的羞耻感,交互折磨着她的身和心。
有些瘸拐的下了床,靖翎往屋内一侧走去,那是她洗漱的地方,女侍们与她几乎从不对话,但也惯于照顾被折磨后的靖翎,一个人去取来专给阴户施用的膏药,另一个给她在浅盆里蓄了热水,服侍她脱去身上的衣物,坐进澡盆里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