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恍然,“谢远我知道,原来他一直待在江宁郡,我在东宫陪读时,秦太傅十分推崇谢远,说他有大才,不入朝廷,不封侯拜相,可惜了。”
“造福一方百姓,不算可惜吧?”苏容问。
“不算。”周顾肯定地摇头,“他如今在哪里?明儿能不能带我去拜见他?”
“他上个月被云山书院请去授学了,我及笄之日,他应该会赶回来。”苏容摇头,“你若是待到我及笄之日,自是能见到他的。”
“你及笄之日,他还特意赶回来?”周顾问:“对你很好啊!”
“是啊,谢伯伯一生未娶,把我当女儿疼。”苏容打了个哈欠。
周顾见她露出困态,止住话头,对她摆手,“都这么晚了,快回去歇着吧!”
苏容“嗯”了一声,回了房。
周顾看苏容回了房,也拎着酒关上了房门,将酒放下后,他掌了灯,看着桌子上的两坛酒,心想着,他就住在苏容隔壁,却没听见苏容什么时候出去的,她回来,也没听到她弄出动静,若不是他房间的窗子开着,他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味飘进屋子里,细听下,有细微的脚步声,也不会出去查看,正巧逮到她偷偷回来。
护国公府的护卫,虽然不是什么绝顶的高手,但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竟然也没人发现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没人报与他,废物一堆。
又想着,她这个未婚妻,若是嫁进护国公府,怕是想翻墙出去也容易的很,身手不错,不知道是打哪儿学的。
还有,这醉花饮,百两银子一坛,她除了自己喝外,还给他带回来了两坛,手里挺有钱?
周顾没了困意,索性开了一坛酒,坐在窗前喝了,一坛酒下肚后,觉得这醉花饮的确是好酒,便将另外一坛也开了,一气喝了。
两坛酒下肚,周顾有些醉了,便回了床上,又倒下睡了。
苏容沐浴后,闻到隔壁传出阵阵酒香,有些想笑,无声笑了两下后,又缓缓收了笑。伸手拨弄灯芯,忽明忽暗的灯影下,她拿出匕首,打算再仔细看看,火光照耀下,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特殊的刻记,她一下子顿住,眯着眼睛仔细看。
原来是有印记的,只不过要映着烛光看才能显现吗?
回声?
是什么意思?
她凝眉想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收起匕首,熄了灯,回床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