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咱们用不着这样吧。”关绮有些急了。
“我怎么样了?你刚刚讲英语不就是为了让我听见吗?”
“那你这幅样子不就是为了让我可怜你吗?”
司珩猛地一下站起来,逼近关绮:“被拒绝就可怜?我告诉你,我拒绝的姑娘多了,可我拒绝了就是拒绝了,我绝不会又心猿意马,回头撩拨她们!”
“你什么意思?”关绮被气懵了,脑袋一阵胀痛。
司珩冷笑:“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除了我,那个日本男生、水球运动员,还有谁?关绮你到底钓着多少人?”
“你……”关绮呼吸都不畅快了,念头一转,心想干嘛生气给他看,转身就走:“哟,这次终于记清楚了,人家是玩水球的……”
她话未落,司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什么?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
关绮想挣脱,重心没站稳,急急往司珩的书架上摔。司珩见状,伸出手护着她后脑勺,手背重重地撞在一套硬书壳上。
“嘶……”司珩轻微蹙起眉头。
“疼……吗?”“吗”字又轻又闪躲,因为关绮的胸紧贴着一个结实的胸膛,两个呼吸骤然缠绕在一起。
司珩低下头,直视关绮的目光,关绮以为他想说点什么,结果他什么也没说,唇瓣压了下来。
上次是唇角,浅尝辄止,这次却是翻涌的怨气跟痴心。
关绮的舌尖像触了电,根本来不及逃脱,电流又顺着脊椎往下,整个人软成一滩泥。
就在关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司珩放过了她。
他对她说:“晚上尽管去约会吧,带着对我这个下流之徒的咒骂,对别的男孩笑的时候想起我这张卑劣的脸,吃甜品舔嘴唇的时候糟心地回忆起跟我舌吻时的龌龊。”
关绮没理会他这句话。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他房间的。
那天她走到夕阳里,下意识触了触自己的嘴唇,懊恼地想,他为什么要用那么难听的词才形容这个吻。
这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她的初吻。
……
记忆的阀门关上,水流也被司珩关上。擦干身体的时候,他想,他就该跟自己和解。
去他的朋友暧昧期吧,过去他们俩根本没有暧昧期。他们俩之间,从来就没有过黏黏糊糊跟小心翼翼。
他会一直进攻,哪怕往后退半步,也是为了给下一次的进攻助力。
只要她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