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真正为自己争取什么。
是因为,一直以来拥有的太少?还是不敢贪心地要求更多,只要到这点小小的温暖就够?
“前两天阿魏拿了一迭礼券来,我们的衣橱太空了,找个时间把它填满”她仰眸瞧去,知晓这是丈夫拐着弯疼惜她的心意,于是笑着承领下来。“好啊。”
逛完自家百货公司回来的隔天,杨叔赵说与堂兄弟们有约,而且坚决不给她跟。
她想想,也好,平日在她的“高压统治”下缺乏人权,偶尔该放他去跟兄弟们喝喝酒,批斗批斗自家太座一一男人们聊心事的场子她这“妇道人家”是不适宜在场。
“不准喝太多酒,知道吗?”
临出门前再三叮咛,换来他一句:“罗嗦!”
老公不在,她只好利用时间整理昨天采买的物品,将衣橱内的衣物汰旧换新。他这回超霸气,直接命令她这迭礼券没用完不准回家。
买这堆东西更占空间吧?她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想宠她,直说就好了嘛。整理到一半,家中电话响起,她放下满床的衣物,先行接听。
“您好。是,这里是杨公馆一一我先生他不在家,请问您是?”
“喔,杨太太您好。我们这里是xx银行,方才杨先生在我们这里申请开立支票存款,我们行员大意,有个文件漏盖了章,是否能麻烦您请扬先生再过来一趟,补个印监章?”
“这样啊”她沈吟,内心不解。
他们平日往来的银行,并不是这家。
叔赵早将存折交给她,家中的收支,婚后也都是她在打理,如果有较大笔的金额支出,都是从她手中这家银行开票支付,家中的财务往来清楚,他也没瞒过她,那
他为什么要特地申请另一家银行开票?
除非,这笔金额支出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她捺下内心的疑云,响应对方:“好的,我先生回来,我会转达他,明天再过去补个章。”
挂了电话,她开始回想他这阵子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但怎么想都很正常。
他明明是去银行,为什么要骗她是与堂兄弟有约?什么事不能对她直说?都结婚一年了,他还是防她、无法信任她吗?
不得不承认,内心确实有些难受。
晚上丈夫回来后,她并没有戳破,只是一如往常地上前,替他脱外套时凑近嗅了嗅。“没有酒味。”
杨叔赵没好气地推开比狗鼻子还灵的妻子。“你不是不准我喝?”
“没有不准,只是要你少喝点。怎么样?跟你兄弟告状比慈禧还专制的老婆,痛快了吗?”
“我没那么碎嘴。”
“最好叔魏左一声老佛爷、右一声老佛爷是空穴来风。”
他抬眸,审视她。“你很介意我这么说吗?”
她轻笑,弯身啄了他一记。“不会。这表示我驭夫有方。”
就这样了吧,叔赵待她极好,这点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虽然从不走温存多情那路线,但一直以来,总是顺着她、让着她、疼着她,她是知道的。
吵架时,他有些大男人,拉不下身段,但憋不了多久,会板着一张脸,凑过来勾勾她的手,他不知道,这种大男人的求和姿态,总是让她的心很甜很甜,再大的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