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新郎官都五十几岁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去找的高堂?
“夫妻对拜——”
最后一拜,她试图反抗,喜婆一时竟没能让她弯腰。
盖头之下,她看见了一个黑黑的脑袋。
新郎一方的人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好一阵了,新娘子却久久不见动静,场面一度尴尬。
宾客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过了好久,他们终于看到新娘子缓缓弯下了腰。
汗渍浸湿了贴身的衣物,柳拂晓蓄积了这么久的力气耗光,最终还是不得不屈服。
气力不济,她只能被迫妥协。
“礼成!”
被人拽着走远,柳拂晓还依稀听见大堂里的人说话的声音。
“三爷,这是提前过了一把成亲的瘾啊!”
“别提了,大哥还卧病在床,我这个当弟弟的倒宁愿他能生龙活虎自己来过这个瘾。”
原来那个抱公鸡的是孙老爷的三弟。
孙家老三,今年刚刚弱冠,尚未娶妻。据说面如冠玉,是银屏县里最受高门贵女青睐的公子爷。
谁叫人大哥是首富,自己不仅长得英俊非凡还洁身自好呢?
更深露重,红烛上的火光翩翩舞动,柳拂晓浑身无力地靠在床架上。
而她的身后,躺着双目紧闭的孙老爷。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孙老爷压根就没动过,一直都是昏迷着的。
稍晚一些,有人进来帮她取了盖头,又卸去了头上的金钗。
“夫人,虽然老爷还没醒,但您既然进了孙家门,就是老爷的妻子,是必须要同房的。”
帮忙更衣的中年妇人见她盯着床上的孙老爷,耐心劝导。
妇人将她扶到床上,躺在了孙老爷身边。
柳拂晓没有说话。
她也不能说话。
二叔母怕她逃跑,下了软筋散。又怕她乱说话毁了婚宴,在软筋散起效后特意找到她,强行了灌下哑药。
软筋散会失效,哑药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