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燃拨弄牛奶盒的那个动?作,在这一瞬停下来?。
她明明想要摇头?,却违背心意,含混的,言不由衷地说?:“也许吧。”
空气越发紧绷,外头?天色暗成一团,大概要下雨。
周砚浔看着她,长久地看着,忽然?说?:“周絮言恨的是我,该死的那个人也是我,严若臻是无辜的——你?有这样想过,对吗?”
书燃小巧的鼻尖忽然?泛红,她握紧手指,努力控制着,不去看他。
周砚浔靠着椅背,微微仰头?,侧脸苍白,看上去落寞又悲凉,很轻地叹了?句,“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周砚浔……”
书燃觉得心口闷痛,她待不下去,拿了?东西起身离开,擦肩而过时,手腕忽然?被握住。
周砚浔坐在那儿,目光看着前方,手指抓着书燃的腕,力道极重,要把骨骼捏碎似的。
书燃觉得疼,却咬着唇不肯出声,僵持间,她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别走,别离开我。”
书燃睫毛轻颤,心口全是酸涩的味道。
那道声音又说?——
“燃燃,留下来?,求你?了?……”
眼泪落下的前一秒,书燃有些凶狠地摆脱了?周砚浔的桎梏,头?也不回地从店里出去,快步离开。
*
出国?那日天气很糟,下着雨,风声沁凉。书燃在长裙外搭了?条披肩,布料细软,显得身形婀娜,温婉又秀气。
裴裴和赵澜羽都想来?送机,书燃拒绝了?,这阵子她经?历过太多离别,不想再听?任何道别的话。
坐在椅子上候机时,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到书燃面?前,轻声问:“您是书燃书小姐吗?”
书燃愣了?下,点头?说?我是。
工作人员拿出一个兔子挂件,很可爱也很普通的一款,“周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您。”
这个小挂件——
那天体育馆偶遇,他捡了?她掉落的平安扣,耍赖不肯还,她用这个兔子跟他换。
那时候,他很坏,故意说?,给男人送可爱的小玩意儿,是件很危险的事,懂吗?
她嘴上不肯承认,实际上,心跳已经?为他变得又乱又烫。
时间匆匆忙忙,转眼已经?过去那么久。
“周先?生还让我问您一句——”
工作人员也是个女孩子,很年轻,有些脸红,声音也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