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曜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吃的冰棍得比咱们这一箱子都贵吧。”
“比咱们这一箱子都贵?”年轻男孩咂舌,“那得是什么味的呀?”
众人都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谁也无法回答。
在这种略带沉默、些许压抑的空气中,突兀地响起“duang”地一声。
盛渊挪好了最后一根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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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日头刚落,盛渊提前干完手头上的活,便跟熊曜请了假去看手上的伤。熊曜看好他,假给的痛快,毫不迟疑。
吴恒苦哈哈开口:“盛哥,你先去,我一会儿来找你。”
他下午偷懒时间太长,一多半的活都没做好。知道盛渊晚上有事,吴恒怕出事,不敢劳烦他。
盛渊帮他把手头上的钢筋捆好后,才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来也没事,自己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
工地上每年都有因工出事的,他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
盛渊大迈步地出了工地,脚速很快,一转眼就走到了十字路口,习惯性地朝四周望去。
突然,他的视线停在不远处的一个点,脚步微缓。
温暖戴了个兜头帽子,支开了司机,蹲在台阶旁正试图从胸前挂冰棍箱子的小男孩手里挑出一个最干净的。
小男孩都快没耐心了:“姐姐,你到底要哪一个?这五个都快化了。”
“化了我赔你,”温暖伸出手指,指来又指去,最后勉强选中了一个,却付了五根的钱,“小孩子就是要高兴一点。”
事多的小姐姐笑起来却那么好看,出手还大方,小男孩瞬间原谅了她。
只是冰棍拿到手里都有点淌水,温暖已经不大想要了。
小男孩下意识地就想从箱子里再掏出一根好的。可他刚一动,就看见蹲他身旁的漂亮姐姐眸子亮了起来,扬着胳膊朝路过的高大男人招手,星眸盈光,笑靥如花。
“盛同志,又、又见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