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香气就愈加清晰,陆修容深吸一口气,头脑闷涨。
她也只能暂且作罢。
猝然一抬眼,正好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疤痕,触目惊心。
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线就嘭一下断了、
她想起自己浑身□□着坐在床上,诉说自己的不堪,而他就将这伤疤露给了她看。
他一次次执拗的告诉她,她是值得的。
“周淳润,疼不疼啊?”
声音与记忆重叠,陆修容慢慢抬头,眼里溢满了泪水。
身体如同被击中,周淳润急切的看她眼睛,清明灵动,“不疼。”
吸吸鼻子,陆修容拉下他的手,“我都没说是哪处伤。”
她还记得,那时苏时鹤压着他结结实实打了许久。
“与榕榕有关的,就不疼。”
被哄的噗嗤笑开,陆修容瞪他,“油嘴滑舌,花言巧语。”
由着她笑,周淳润依旧盯着她仔细看,有些不放心。“榕榕……真的都想起来了?”
摇头。
陆修容久远的记忆里还隔着雾,迷迷糊糊的记不真切。甚至与他的记忆,也算不上是连贯的。唯有刻骨铭心的时刻,想一下,心脏就疼一分。
“不着急,慢慢来。”周淳润已是惊喜,连声宽慰。
表情一顿,陆修容像是想起什么,猛然去摸她的衣袖。
从里面翻出几封书信,一股脑塞给他。
只看了封面,周淳润便神色微滞,“你如何找到的?”
“是一间密室,苏时鹤带我去的。”陆修容用力握了握他有些颤动的手指。
他心心念念的清白,都寄托在这里。